“临渊,还好白慕云救了我,不然的话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在听了时凌一的解释,花临渊心底的石头这才彻底落了地,而他此刻也想见一见那救了一一的白慕云。
白慕云在看到那一群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惊讶。
而他的惊讶在看到去而复返的时凌一便明白了。
在看到那么多陌生人,白慕云下意识的就想将黑纱戴上遮住脸,但,手指刚一触碰到桌上的面纱就想起时凌一的话语。
她,绝对不想看到他这怯弱的摸样。
不就是脸上多了一块胎记,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时凌一的话,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白慕云没有再拿起那块他戴了多年的面纱,而是就这样走出去。
花临渊手牵着时凌一,带着一大批侍卫踏进面前的山谷,看着眼前的两片药田,心里已经对时凌一的话信了七八分。
而在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年轻男人,花临渊心底的疑虑彻底打消。
男人没有特别俊美的容貌,半张脸上还有块红色的胎记,虽然如此,可他的气质多少能弥补容貌上的不足。
这个人,便是白慕云吗?
一大群人站在外面到底也不合适。
白慕云请了花临渊,时凌一进了屋,而令朝漠跟其他侍卫就在屋子外守着。
一进屋,花临渊便暗中观察起来。
见这屋子除了药草,便只有一张床。
这几天,他的一一就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白慕云也不是蠢的,他很清楚花临渊这个人并不像外表那样无害,若真的无害也不知道被人害死过多少次了。
而他也知道,几年前的战争,他在战场上也有活阎王的称号,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不胜数。
像这样的人,疑心自然是重的。
虽然他不希望时凌一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但她显然已经失去对司长歌的记忆,他也不想给她惹来麻烦,便只能自己解除他的疑心。
那对他也有好处。
只是,白慕云显然是想多了,花临渊压根没将他当做威胁,也没不相信时凌一。
但,他的解释反而是更让花临渊心疼时凌一。
他伸出手,握住时凌一的手,握得很紧,好在,他的一一还在他的身边。
以后,他会保护好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花临渊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的发誓。
而看着花临渊的神情,白慕云的目光却是望向一旁的时凌一,眉头微微的蹙起。
她,难道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自己,要不要替她恢复记忆呢?
若是,真的恢复了,那,到时会如何呢?
白慕云不敢在想下去。
“白公子。”
一道声音的响起,打断白慕云的思绪。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见花临渊那双微带打量的目光,心下一怔,收回所有的心神。
“摄政王殿下,有何事?”
花临渊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听到这话,微微笑了下一脸认真的开口,“白公子,你救了我的一一,你想要什么报答?”
“报答?”
白慕云怔了下开口。
“你救了一一,也等于是救了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办到。”
这,可是天大的承诺了。
这世上能得到花临渊承诺的人屈指可数,而白慕云没想到自己能得到。
只是他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是本分,怎么可能会索取报答。
因此,他还是拒绝了。
而听到他拒绝,花临渊微咪起眼眸,勾唇一笑,说出的理由更让人无法反驳也更让人心动。
作为医者,最希望得到什么,自然是好的药材,花临渊有身份有地位,想要什么自然能够得到,白慕云没理由拒绝,也无法拒绝。
而这样一来,他跟时凌一也无拖无欠了。
花临渊要的便是他们互不相欠。
在承诺给白慕云药材后,花临渊便带时凌一离开了。
而看着他们离开,白慕云心底的愁云却还没有散去。
回到摄政王府,一进房间,花临渊便狠狠的吻向时凌一柔嫩的红唇,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两人在房间里疯狂的接吻,似乎要将这几日的思念都倾泻出来。
随着衣服的脱落,花临渊看到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擦伤痕迹,眼里尽是心疼。
“疼吗?”
花临渊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时凌一的伤,含着心疼的嗓音响起。
时凌一摇了摇头,白慕云的药很好,她早就不疼了,只不过还未完全痊愈罢了。
花临渊的吻,一个又一个轻柔的落在时凌一的身上,轻柔的动作让时凌一莫名的酸涩。
她的眼眸闪烁着,抬起手轻轻的拥住花临渊,两人赤着身拥抱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那就已经是幸福了。
“一一,别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我不会离开的。”
时凌一拥住花临渊,一脸认真的开口。
“没骗我。”
花临渊那双漆黑的眸子牢牢的锁住时凌一的脸,执拗的想得到她的答案。
时凌一点点头。
只是,想到她要做的事,时凌一心里的愧疚闪过,而唯恐他看出什么,主动吻上他的唇。
而接下来,话语已经是多余。
外面的阳光从炙热到夕阳落下,漆黑一片,房里的两人也没放开过彼此。
四肢的纠缠,在黑夜中仿佛成了一体。
时凌一回来了,摄政王府的寒冰似乎因此而得到消融。
两人又跟以前一样无时无刻的黏在一起,看得府里所有人庆幸的同时又有种闪瞎眼的感觉。
也不知道时凌一会不会怀孕。
两人成亲有些日子,在一起又那么频繁,虽然花临渊还没往那一个方面想。
但,偶然间听到下人提起。
花临渊心里也起了一个心思。
而此刻另一场危机也开始慢慢的逼近。
只是却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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