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见此,三跪九叩之后,拿起案桌上一彩光闪烁的物拾,拿起来一看,却是一卷书,上面有《春秋》全篇解释,而且还有一段密旨,董仲舒先是惊诧,而后就是狂喜。
看完之后,书卷顿时羽化,化为飞絮状羽毛气体,缓缓散逸开来。
第二日,董仲舒开始遍开门户,广收弟子,讲授儒学,特别是《春秋》,弟子数百人,杰出者比比皆是,其中褚大为梁相,嬴公为谏大夫,吕步舒为丞相长史,吾丘寿王(稍后)则官至光禄大夫侍中。
同时,还身为太子的刘彘也收到一卷谕旨,却是卢圣传来,刘彘亦是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心中慢慢思量,静待时机。
景帝是继文帝之后,又一个奉行黄老清静无为、与民休息之治,从而实现“文景之治”的君王。史称景帝时期,仓禀丰实,府库饶财,移风易俗,黎民淳厚,西汉社会从经济到治安都达到了农业社会美好的极点。
但是,另一方面,由于朝廷的无为放任,诸侯骄恣,豪强坐大,商业地主侵渔细民,割据势力业已形成;再加之四夷侵临,匈奴寇边。
正是:汉兴六十余载,海内义安,府库充实,而四夷未宾,制度多阙。
在升平的表面景象下,西汉社会实已潜藏着严重的危机。急需有为之君起而进行大刀阔斧改革,制祸患于未,防斯民于土崩;更进而结束无为之治,乘仓实财饶之运,大兴文教,再建武功,在足食足兵基础上,去迎接儒家理想中礼乐教化的盛世太平
可是,景帝只是一个继体守文之君,他实现文景之治的最大奥秘只是“无为之治”,在民力凋弊之时让其自创财富,自食其力。文景之治的到来与其说是文景君臣统治得好,不如说是放松统治的好。怎样在物质丰富的基础上实现大治,文景君臣就无能为力了。
汉景帝在位十六年之后驾崩,汉武帝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建元。
这位雄心勃勃、精力旺盛的少年天子,一改文景时代一切因任自然、因循守旧、无所作为的施政方针,建元元年新年伊始,即“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直言极谏之士”。
这次应举者百余人,庄助为举;公孙弘以明于《春秋》中选,为博士;辕固生亦以贤良应征。其余学申不害、商鞅、韩非法家之言,操苏秦、张仪纵横之说者,一概罢黜,不予录取。
但是当时窦太后仍然健在。
窦太后是文帝皇后,景帝母亲,武帝祖母,她好尚黄老,憎恨儒学,菲薄五经。武帝即位,被尊为太皇太后,建元初年,朝廷大事都得奏请她肯。此时自然还不是推行儒学的时候。事实上,儒学刚一抬头便遭到窦太后的严励摧折。
元年夏,汉武帝任魏其侯窦婴为丞相,武安侯田蚡为太尉。
窦、田倾向儒学,推荐儒生赵络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赵、王二人是诗学大师申培的弟子,建议立明堂以朝诸侯,用‘束帛加壁,安车蒲轮’的特殊礼遇将申培从山东接来,商议明堂礼制(冥神王座全文阅读)。似乎儒运当兴。
赵绾一时得意,竟要汉武帝不再奏事太皇太后,以便推行儒术。结果窦太后大怒,私下调查出赵绾、王臧贪污事实,责问汉武帝,武帝将二人下狱,迫令自杀谢罪。
窦婴田蚡亦免职反省。申公以老疾为由,旋归故里。明堂之事不了了之。
整个建元时期,儒学都受压抑,在艰难中挣扎。
直到窦太后亡故之后,儒学才真正迎来了复苏的春天。
建元六年五月,窦太后驾崩,黄老之学的最后一个顽固堡垒消失了。
六月,武安侯田蚡复出为丞相,坚冰已经打破,阻碍已经消除。
当时:及窦太后崩,武侯田蚡为丞相,绌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延文学儒者数百人,而公孙弘以《春秋》,白衣为天子三公,封平津侯。天下学士靡然向风矣
元光元年,汉武帝又令郡国举孝廉,策贤良,而董仲舒以贤良对策。汉武帝连问三策,董仲舒亦连答三章,其中心议题是天人关系问题,史称《天人三策》(或《贤良对策》)。
董仲舒以其滔滔不绝的口才和充足的理论准备,借助于可以自由阐的春秋公羊学,投武帝之所好,公开援道入儒,终于在融合儒道、用道家和阴阳家的思想资料充实、挥儒家义理的基础上,建构了一个让武帝心醉的既有儒家的三纲五常又有道家的天地、阴阳、四时,既有儒家的改正朔、易服色的有为又有道家的以无为为道,以不私为宝的无为的崭新的儒学思想体系。
从此,儒学正式成为神教,开始神化,真正占据中国官方哲学,儒学大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