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叶卿狂按下藏在椅座与靠背交界处的地方的机关。
“轰隆”一声响,石壁门被打开。
“快!跟上!”
叶卿狂拔高声音一喊,整个人纵身跃了进去。
与此同时,盛焰火也快速跟了进来。
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不得了。
盛焰火这一进来,就直接把叶卿狂摁在了石壁上。
“轰隆”一声,石壁门被关上。
“阿狂,你可有没有受伤?”
感受着盛焰火非常近的呼吸与心跳,陡然间叶卿狂觉得自己耳根子好烫,连心跳都不自觉加速。
这漆黑的洞里,什么都看不见,两眼一摸黑。
前面会面对什么,经历什么,都无法得知。
唯一令人安心的,就是面前这股熟悉的味道。
以及肢体间传来的熟悉温度。
就好像。
身边有人了。
面对未卜前途,你再也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
那种心安的感觉,就好像前面无论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都不再是问题。
因为…
有人会陪你一起承担。
一个人拼了一天了。
现在身边有盛焰火了。
叶卿狂真真觉得,一直悬在心底的石头。
终于,终于落地了。
哪怕,现在他们两个,还不一定出的去。
可是,好像有盛焰火在。
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这是一股无端的信任感。
见叶卿狂久久不回答,盛焰火手贴到叶卿狂脸上,轻轻抚摸。
“阿狂?”
“我无事。”叶卿狂摇了摇头。
“那便好。”
忽然,一道火焰,在黑暗中点燃。
是盛焰火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一道火焰随即在他手心点燃,照亮了这漆黑的山洞。
叶卿狂再一次由衷觉得,盛焰火的用处,真不是一般的大。
“走吧。”
盛焰火一手点着火,一手直接牵住叶卿狂。
两人稳当的往前走着。
这里由于是湖底。
十分的潮湿。
四周石壁上都沾染着水,透着丝丝凉气。
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里,着实有几分阴森味道。
叶卿狂走在盛焰火身后,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下面来的?”
“听了你大哥描述的悬崖边上的场景,又听到了对面的爆炸,直觉你会跳下来。”
“嗯。”叶卿狂点头,心里为盛焰火的直觉点赞,“我除了跳下来,也别无他法了。”
“谁能想到,这湖底,竟别有洞天。”叶卿狂碎碎念了一句。
“哦?”盛焰火忽然停下步子,举着火焰,回头望向她。
“你当真不知?”
叶卿狂无奈一笑。
忽然想到,在盛焰火面前,似乎不用装傻。
毕竟只有二人,其实无论什么,盛焰火都是知道的。
“隐约能猜到。”叶卿狂垂了垂眸,“毕竟,他还没拿到他想要拿的东西,可舍不得让我这么容易就死了。”
“现在好了,你也来了,羊入虎口,他大可以一锅端了。”
“呵呵。”盛焰火轻蔑的笑了笑,“谁是羊,谁是虎,现在还尚且下不了定论。”
“就你最自信。”叶卿狂朝他笑了笑。
“我定能完好将你带出。”
非常霸气的说完这话后,盛焰火便带着叶卿狂继续往前走。
这是一条十分甬长狭窄的小道。
两人约摸往前走了有五分钟,忽然视线变得开阔且亮堂起来。
这里又是一处山洞。
里面遍布着各色钟乳石。
就像叶卿狂刚进来时看见的,各种颜色,十分亮堂。
而那最亮堂耀眼的地方,分明站着一个人。
此时是背对着他们的。
“刚才手下禀报我说火爷也来了,我还不信,便等在这里瞧瞧。没想到,我的运气竟如此的好。正好,你们俩一起进了这个洞,便再无你二人求救的机会。
只要把你二人死死攥在手里,集齐五块玉石的时刻,将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
严予霖就像发了疯般的狂笑不止。
他转过身来,盯着叶卿狂和盛焰火的眼神,充满饥渴。
那是野兽盯着食物的样子。
叶卿狂不屑的嗤了一声,“我说严大总裁,严大门主,您若不是忘了,刚才在那黄金屋里,您大放了多少厥词,最后又落得什么下场?
现如今火爷来了,你还当真觉得,你就是这锦城的主人了?”
“呵呵呵。”严予霖冷笑几声,狂傲不羁的看着叶卿狂。
“是,我是打不过你们。可是,你们只有两个,而我,坐拥成千上万的毒人。
我何须惧怕你们?”
严予霖一甩衣袖,做出一副坐拥江山的样子。
这一瞬间,叶卿狂心头确实紧了紧。
成千上万的毒人…
她不怕,盛焰火不怕。
可是若是被严予霖放了出去…
那…整个锦城,都该遭殃了。
这无疑是最最糟糕的事情。
而他们俩现在又被困在这里,还未找到出去的门路。
这个严予霖,着实恶毒。
“严予霖。”盛焰火深深的看着严予霖,声音低沉且喑哑,“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严予霖忽然一怔。
同样深深的望向盛焰火。
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这话的可信程度。
“此话当真?”
“我盛焰火说话,何时有假?”盛焰火不卑不亢的反问。
那周身的气质,就是天生的王者。
“嗯。”严予霖点了点头,问:“那你想用什么做交换?”
“放了我们。”
盛焰火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瞬间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严予霖那颗膨胀的心。
在他看来,叶卿狂和盛焰火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拿玉石来换自己的性命,无可厚非,确实是常人都会做出的事情。
毕竟,是人都惜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严予霖手背在身后,张狂的笑了笑。
“果然是火爷,能屈能伸。”
“不!”叶卿狂却忽然瞪了盛焰火一眼,“我宁死不屈!我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把玉石给这个混蛋去祸害锦城!”
严予霖面色忽然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