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侯府全家齐聚,开家庭会议。
韩五郎跪在大厅中央,神色木然。
代侯已经过了最愤怒的阶段,不过脸色依旧铁青。
他说道:“等这件事解决后,五郎就去兵营当兵。”
老夫人嘴唇动了动,难得没有反驳。
韩五郎没反应。
代侯夫人揉着眉心,很愁,又烦闷。
“侯爷,姓曲那里要怎么解决,你拿个主意吧。”
代侯厉声质问韩五郎,“姓曲的说你强暴她,此事当真?”
韩五郎总算有了反应,他摇头,“儿子从不干强暴人的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
“你还嘚瑟上了,我看你就是欠揍。”
说着,代侯挥起鞭子,就朝韩五郎抽去。
老夫人一声惊呼,“不要!”
随着话音一落,鞭子重重落在韩五郎的身上。
韩五郎一声闷哼,身体摇晃了一下,额头满是冷汗。
老夫人痛心疾首,“有话好好说,干什么打人。五郎,要不要紧?”
“事到如今,母亲还要护着这个逆子吗?”代侯质问,显然对老夫人一味宠溺韩五郎很不满。
若非老夫人宠着,韩五郎哪里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浑。
老夫人怒了,呵斥代侯,“混账。要不要连老身都打。分明是姓曲的勾引五郎,还狮子大开口敲诈,怎么能全怪到五郎头上。”
代侯又气又急,“母亲没听五郎说吗,你情我愿的事情,哪里是姓曲的一个人的责任。五郎要是没那个心,两个人能凑到一起吗?”
“女人手段多,五郎不慎被骗,也是有的。”老夫人还在替韩五郎辩解。
“够了!”代侯夫人再也忍不住,“我生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老夫人就别再替五郎辩解,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老夫人不敢置信,儿媳妇竟然敢吼她。反了天吗?
她指着代侯夫人,“你,你……”
“来人,将老夫人送回房里歇息。”代侯当机立断,做出了选择。
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代侯态度坚决,下人不敢不从,扶着老夫人回房。
老夫人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眼中满是伤心痛心。
老夫人不在,也就没有人替韩五郎说好话。
韩五郎总算知道怕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代侯质问,“你保证没有强暴姓曲的?”
韩五郎重重点头,“儿子保证。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她若是不愿意,儿子也不会凑上去。”
还敢胡说八道。
代侯手指头动了动,“竟然敢敲诈五万两,莫非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
韩五郎皱眉深思,想不起来,就摇头说道:“不能吧!儿子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你个糊涂混账东西。”代侯再也忍不住,一脚踢翻败家儿子。
韩五郎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
叫唤了几声,没人反应,才想起老夫人已经被送回房,无人替他出头。
他这才止住了叫唤,重新爬起来跪好。
代侯夫人出面问道:“你可有给过她什么承诺?”
韩五郎想了想,说道:“儿子答应她,要送她一套绿宝石头面首饰,还没兑现。”
败家儿子!
代侯又想动手了。
韩五郎妻子坐在最边上,闻言,忍不住一阵心酸。
她嫁给韩五郎两年,从来不曾收到过韩五郎赠送的礼物。
曲表妹同韩五郎暗通款曲,不知道从韩五郎手中收到多少礼物。组
代侯夫人继续问道:“之前,你送过她什么东西?”
韩五郎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儿子将书房几件玉器,还有两把折扇,一副前朝宫廷名画赠给了她。”
代侯夫人揉着眉心,“这就是把柄。无论是玉器,还是折扇,亦或是名画,都代表了五郎的身份。要说二人没关系,东西一拿出来,谁能相信。难怪敢狮子大开口要五万两。侯爷,这事你看怎么料理?”
代侯板着脸,“明日你随我上门,亲自找姓曲的谈。”
代侯夫人连忙说道:“侯爷亲自上门,姓曲的多大的脸,受得起吗?”
代侯很干脆,“姓曲的都已经打算拼命,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身份。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你和我一起上门谈,将五郎也带上。”
这这这……
代侯拂袖离去,还不忘吩咐亲兵将韩五郎押下去好好看着。
……
晚上歇息的时候,顾玫同夫君韩世邦唠叨。
“侯爷同婆母一起上门,找曲表妹谈判,合适吗?”
韩世邦睡不着,“不合适也没办法。父亲亲自上门找曲表妹谈判,除非真的打算搏命,曲表妹总归会妥协。”
顾玫好奇问道:“那你说要花多少钱,才能堵住姓曲的嘴巴?”
韩世邦摇头,“不知道。反正肯定不能给她五万两。”
五万两堵一个女人的嘴,莫非姓曲的嘴巴镶了金。
顾玫调侃,“当年曲表妹住到府中,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还记得,当年她有事没事就往你身边凑,你还替她说话。”
韩世邦不满,“多少年前的事情,你还翻出来,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