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将军自入驻上京护圣驾以来一直掌控着兵权,皇上对其也是十分信任,如今王爷大刺刺的说要分兵权,还是在这个与太子相争的节骨眼上,难免让人怀疑。”司南屏皱着眉凝固着表情说道。
夺储君之位,本就令皇上十分厌恶,这不就是觉得他快死了,所以才着急充盈自己的势力好夺位吗?
饶是齐秉煜一直很看好齐景钦,看中他的能力和品行,可如此操之过急的行为实在是会让齐秉煜感到心寒。
如今齐秉煜态度不明,只能期冀于梁风眠松口好翻过这一章了。
“在梁大将军调遣雍州驻城兵去援助西南战事之女,王爷就盯着那军权不放,可梁大将军是什么人,就说是一平常人,也不可能放开自己手上的权利啊,王爷这一步真是险,吃力不讨好。”棹棋也点点头,凝重着神色说道。
司南屏轻叹一口气,抬头一看便是王爷的书房了,里面静谧的可怕,他回头与棹棋对视一眼,棹棋点了点头,于是他推门进去了。
司南屏刚一进门,就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案牍,再往里看去,环形廊口后的桌案前,齐景钦正闭着眼睛躺在太师椅里,双手紧紧攥着太师椅的把手,关节处都微微发白,而眉间紧锁,皱出一个川字,眼睛也因为皱眉弄出了一道道鸿沟。
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令人紧张的气氛。
“你来了。”齐景钦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并未睡着,听见了司南屏的脚步声,便出声唤道。
司南屏正俯身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案牍文书,冷不丁听见齐景钦说话,吓得手中的书卷又掉了。
齐景钦听见了这声巨响,缓缓睁开双眼:“你怎么了?小半月不见,再见时竟如此紧张?”
“没有。”司南屏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随后弯腰捡起那些案牍文书,朝齐景钦走去,随意将案牍文书码放好,笑着说道:“今日才回来不休息一下就在书房处理公务,王爷还真是勤政啊。”
齐景钦知道司南屏在打趣自己,摆了摆手,捏了捏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叹气道:“都是被逼的。”
“梁焕卿病了。”司南屏冷不丁说道。
齐景钦抬头看他:“本王知道。”
“王爷不去看看?”
“去了,她刚睡下,便没进去。”
“是想兴师问罪还是探病?”司南屏沉吟一会儿,问道。
齐景钦听他这么说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一开始说要利用她的是你,如今却说这种话。”
司南屏哑然。
如今司南屏也不知怎么的,当时看到东宫太子齐景炀娶了蜀中王郡主赵佩瑜之后,赵佩瑜贤良淑德,替太子打理与朝臣关系,书信其父亲帮助齐景炀稳固东宫太子之位,于是司南屏想到可以利用联姻一计将建威大将军府独女梁焕卿娶回来,用以充盈自己的势力。
可没想到梁焕卿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只想着要做好靖王妃,这也赖于在将军府时,梁风眠和梁寂从未让她涉及过与朝政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