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言道“你害死了采白,害死了她一家人,你却还好好的活着。”
孔星月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一家人。先留我一条命,等我杀了山贼,任你处置。”
刘轻言冷冷的道“任我处置?孔星月,你当初答应她拿你的命换她的心。她的心给你了,你的命,我替她来要,你给不给?”
孔星月道“不给。”
刘轻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骂道“畜生!”
孔星月道“你气出够了没?”
刘轻言朝他啐了一口,瞪眼道“没有!”
孔星月爬起来,擦掉嘴角的雪,又咳了起来。
刘轻言想起他被山贼首领打了一掌受了内伤,心想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刘轻言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痛。
刘轻言大怒,一拳只捣过去。
孔星月侧身避过,一拳打在了他腋下。
刘轻言左手张开朝下抓去,却抓了个空,胸口反而被踢了一脚。
他不甘示弱,抬腿踢回过去,却踢在了空处,错力之下单脚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他还要大骂“孔星月,你比畜生还畜生。”
孔星月道“你就认定我是背信弃义的人?”
刘轻言道“你不是背信弃义,你是根本不知道信义二字怎么写。”
孔星月道“要不要听我我解释?”
刘轻言道“你解释个屁!老子的剑呢,我要一剑砍了你这个畜生!”
孔星月道“来,有本事你来啊!”
刘轻言爬起来,抓进茶几上的茶杯就朝他扔过去。随即一蹬腿,一拳朝他侧腰打过去。
孔星月伸出左手稳稳拿住茶杯,右手斜插,掌呈刀状砍在刘轻言手腕上。
刘轻言吃痛,急忙缩回手。
孔星月放下茶杯,道“气出够了吗?”
刘轻言未练过拳脚,更是刚修内功,照理连孔星月衣角都摸不到。若不是孔星月先前没想躲,他绝不可能打得到。
此时身上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情知拳脚不是对手,唯有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继续谴责孔星月。
“采白真是信错人了,信了个畜生。”
孔星月道“你跟一个畜生做朋友?”
刘轻言道“我之前瞎了眼,现在认清你了。”
孔星月道“我只解释一遍,信与不信,还做不做朋友皆由你。”
刘轻言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毕竟打心底他是不相信孔星月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只是一直没有一个理由能说服他。
“你说。”
孔星月道“那一晚,采白走后不久,冯钟传讯来说,那间小院里就是山贼在城中的老巢。等我赶过去一看,数十人在院内盘膝练气。我急忙召集人手,到了深夜时我带人冲进小院。谁曾想放在映在窗户上的人影全是草人!幸好我反应够快,猜是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赶回爹爹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又派人去小院搜查,果然查到有一暗道,只不过已经被巨石封死了。”
刘轻言心里暗庆“幸好当晚没有从暗道走。”
孔星月接着道“当时,我猜测我们之所以中了埋伏,怀疑是采白告诉的山贼。因为我把当晚要探查小院的事告诉过她。所以,我才认为她是山贼派来接近我的。”
刘轻言听完,设身处地一想,确实是会怀疑采白。
孔星月见他沉默不语,便道“信不信由你,若是还想出气,尽管来。”坐下喝了口茶,说了这么多话早就渴了。
“采白全家人的仇,我一定亲手帮她报。”
刘轻言看向他,无悲无怒,脸上找不出一丝情绪。
如同平静的海面,底下是比滔天巨浪还汹涌的暗流。
刘轻言笑了。
他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