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彩平将谭海的事情告诉了温姨娘,温姨娘已经同意了谭海提出的价钱。且温姨娘带了许多金银细软,就放在房里。温姨娘做事情很小心,只用自己的心腹,可是四周洒扫的,收拾庭院的都是陈芷的人,温姨娘的动静根本瞒不过陈芷。
从陈芷进门一来,温姨娘的挑衅无处不在。
“我这个做主母的,定要好好教教温氏如何为人妾室。”
是夜,月黑风高。
陈芷一如往常,用膳,看书,沐浴,休息。
三更天的时候,凄厉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别院。
被惊醒了的陈芷,梳妆换衣,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的小丫鬟也回来了,颤声禀告道:“温姨娘那边遭了贼,几个黑衣人闯了进去,把温姨娘的金银细软都抢走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陈芷如何还能坐得住,让人掌了灯,点齐人手,浩浩荡荡地去了温姨娘的院子。
荆淮先今夜留宿在通房红依房中,是以最快得到消息。
陈芷到的时候,荆淮先正搂着温姨娘柔声安慰,侍立在一旁的红依规规矩矩地给陈芷行了一礼。
“阿柔受到了惊吓,无法起身,夫人莫怪。”不待陈芷说话,荆淮先就先替温姨娘求了情。
温姨娘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哭得更凶了,将脸全部埋在了荆淮先的怀里。
陈芷没有生气,还问荆淮先道:“无妨。温姨娘如何,可是受了惊吓,可需要看大夫。夫君放心,旁边的镇子上有几个大夫,医术虽无法与御医相比,但也过得去。妾身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人去请了。”
“夫人费心了。”荆淮先很欣慰陈芷的贤淑。
金乡侯,荆夫人也陆续过来了。二人问荆淮先与陈芷事情的时候,温姨娘趴在荆淮先怀里不肯起来,荆淮先只得一边搂着温姨娘,一边与父母说话。
实在不成体统,金乡侯还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荆太夫人就进来了。
荆太夫人一进来不管满屋子向她行礼的儿孙,自顾自地搂着温姨娘叫起了“心肝肉”。
温姨娘也终于离开了荆淮先的怀抱,在荆太夫人怀里抽泣着。
眼见两人哭得声音越来越大,金乡侯忍无可忍地道了句:“母亲。”
二人的哭声一滞,听金乡侯道:“咱们还是先查一下温氏丢了什么东西吧!”
温姨娘抹着眼泪道:“是一些首饰,金银还有银票。”
“阿柔啊,你丢了多少?”荆太夫人慈爱地说。
“我也不知道。”温姨娘低着头,旁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些人好像知道,一进来就直接拿钱,像是有预谋一样。”
温姨娘的话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