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侯震惊地站起来,惊惶地看着瓷碗。碗中的甜汤还有微微热气,淮南侯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没有说话。
陈芷笑道:“父亲不必惊慌,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吧!”
“侯爷,县主和二少爷自幼亲近,她这是怨恨妾身不让三少爷去平凉。妾身不过一片爱子之心,还望侯爷明鉴。”玉姨娘哭着跪倒在地。
“玉姨娘慎言,三哥的母亲是夫人,与你有何干系。”陈芷一句话就堵住了玉姨娘的嘴。
事关自己,淮南侯很快找来大夫。
大夫查验了甜汤,对淮南侯道:“侯爷,借一步说话。”大夫不好意思当着女眷的面说出甜汤中下的是催情药。
玉姨娘的计划,陈芷也猜出了大概。先给淮南侯灌上一碗催情药,先动之以理,后晓之以情,劳心劳力之下,淮南侯自然不会让自己儿子去那凶险之地了。
可惜被陈芷给破坏了。
听完大夫的话,淮南侯是黑着脸回来的,先对陈芷道:“阿芷,明天你三哥就上路去平凉。”
“侯爷。”玉姨娘想要去抓淮南侯的衣袖。
淮南侯嫌弃地躲开,道:“玉氏无礼,罚俸一年,禁足玉新阁。把她带下去。”
自有粗使婆子过来架着玉姨娘就走。玉姨娘还在为儿子求情道:“侯爷,三少爷真的去不得平凉,您让妾身去吧,妾身一定把二少爷带回来。”
淮南侯挥手示意快把人带走。
玉姨娘的哭求远去,淮南侯才对陈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你哥哥回来,我会派人跟你说的。”
“父亲,女儿觉得三哥不是合适的人选。”陈芷恭敬地道。
“适合也是你说,不适合也是你说。”淮南侯怒道,“你究竟怎样才满意。”
其实,淮南侯和玉姨娘的闺房之乐,也常常用这些助兴的东西。今日,玉姨娘在书房中玩这种把戏,还被陈芷撞破。在女儿面前失了大颜面,难怪淮南侯这么生气。
“玉姨娘是三哥生母,玉姨娘如此反对,三哥一向听姨娘的话,也会觉得这不是好差事。即使三哥碍于父亲的命令去了,也不会尽心救助二哥。”陈芷没有l刚才对玉姨娘的横眉冷目,婉婉道来。
“若是只单派个下人去,怕镇不住场子。”所以淮南侯想派个主子去,也不用做什么,找人自有下人去做。所以陈荪去那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你可有什么好人选。”
“女儿想去。”陈芷毛遂自荐道。
淮南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