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粮队到达城门口时,人就跑光了,只剩下守城的士兵拉车入城。顾未平与宁疏易脸戴白布掩鼻,检查着粮草的数量。
顾未平查完后,对宁疏易说:“你明明躲过了瘟疫,还回来做什么?”
宁疏易还是挨车查看,回答道:“我总不能扔下兄弟们,还留你自己苦苦支撑吧?”
顾未平严肃起来,问:“不过话说回来,我小妹的伤势如何?你刚走没几天就传来皇后奋力御敌,生死不知的消息。”
“无碍了,不过她此次确实伤得很重,”宁疏易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脸上明显的自责。
顾未平看到后,安慰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身在南城,能够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顾家儿女个个都是英勇果敢的战士,这点小插曲,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战士?这倒是事实,”宁疏易也会心的笑了笑。
宁疏易走在灾区,百姓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而且时时都有人死去。
士兵与医者都戴着白布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那大夫倒下了,士兵们都过去喊他、推他,可他陷入了重度的昏迷,所有的人都没了主意,不知所措。
宁疏易走近:“怎么了?”
士兵认出宁疏易,边行礼边说:“这是全城最后一位大夫了,他都病倒了,剩下的我们怎么办?”
宁疏易拍拍那士兵的肩膀,说:“先尽力照顾大家,大夫我来想办法,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
宁疏易疲惫的回到住处,推门而入时,只见顾未平与丹枳在房间。
顾未平见宁疏易回来,走过去,揽着宁疏易的肩膀,给她介绍眼前人说:“这是丹枳,你应该认识吧,是小妹派来的呢,小妹还是想我的吧~”
顾未平说完就想去拉丹枳,丹枳察觉后往宁疏易走去,躲开了顾未平。
丹枳微微行礼,说:“民女受皇后娘娘所托,前来帮助两位将军。”
顾未平又紧跟过来,说:“对对对!老宁,丹枳可是当年楼中医术最高明的一级杀手……”
丹枳用胳膊倒了顾未平一下,示意他闭嘴。
宁疏易作揖,说:“多谢姑娘冒此生命危险,来到南城,我宁疏易代替全城百姓,谢过姑娘了。”
阳光洒在了宁疏易的脸上,金灿灿的,可是如此普通不过的话,却让丹枳脸红心跳起来。
丹枳记起楼中大乱那日,纪峰领兵闯进楼中,姐妹互相残杀,而丹枳也跟背叛醉骨楼的尽烟打了起来。
尽烟稳坐一掌事也是有道理的,丹枳究竟也是打不过她。就在丹枳被尽烟推下楼时,是宁疏易接住了她,救了她一命。
“丹枳?”顾未平诧异,怎么丹枳看着宁疏易在发呆?
“啊?”丹枳惊醒,“哦,宁将军不必多礼,这是丹枳应该做的。”
顾未平笑嘻嘻的说:“对嘛,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哈。”
再看西城时,城里亦是一片狼藉,江子泱与守将巡城。夕阳西下,城外是厚厚的黄沙,寸草不生。黄沙随风而起,一浪一浪的,迷了人的眼。
江子泱望着远方,说:“额尔敦还有多少人驻扎在城外?”
“三万。”
“我们还有多少人?”江子泱依旧看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