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易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知道瘟疫的厉害,一旦染上,无疑是要与死神抢人啊……”
顾媚寻嘟嘟嘴,一脸委屈,嘟囔着:“你们不也是第一次碰到瘟疫?我并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就比别人高贵,况且,我担心你……们……”
说完顾媚寻眼神躲闪、飘忽不定,但又悄悄的看了宁疏易一眼,眼神交际,顾媚寻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顾未平嘻嘻哈哈的说:“既然小妹来都来了,那就跟我们同患难呗。”
宁疏易没有理会顾未平,而是问顾媚寻:“西城战事如何了?”
顾媚寻这才抬起小脸,说:“丞相亲自带兵支援,想毕不会有什么事的。”
万城内
这天晚上,许多黑衣人快速穿梭于街道之间,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飞檐走壁,赶往某个地方。
在太后居住的承乾宫里,苏曼凝走进了一个地下室,里面的黑暗弯曲、延伸……
延伸到了唯一一处有光亮的地方,光亮下面的是,绑在十字架上的容太妃苏容。
她面色苍白,却有着许多的红色血痕,血和汗掺杂着流下了,而苏容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苏曼凝:“妹妹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苏容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劳姐姐如此记挂容儿,容儿……喜不自胜。”
苏曼凝拿起炭盆中的烙铁,在苏容身边转圈,轻声笑着说:“容儿妹妹还是如当年在府中一样乖巧啊,只是啊可惜,哀家那姨娘,当年争宠的小妾,早就死了,妹妹都无人可依了呢。”
然后苏曼凝一个急转身,瞪着苏容,吼道:“未出阁时,你一个庶女的风头都在哀家这个嫡女之上,不就是欺负哀家的母亲仁爱吗?你与那贱妾变本加厉!从那以后哀家就发誓,以后绝不做那任小妾欺负的主母!可是你呢?!!”
苏曼凝说着就把烙铁使劲的压在了苏容的身上。
苏容极力的咬着嘴唇,依旧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血自嘴唇流下来,汗水如雨下,身体极力的想要逃脱制梏,无奈铁链加身,反而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苏曼凝继续如失心疯了一样的说着:“你娘抢我娘的丈夫,而你又抢哀家的先皇!你怎么这么爱抢别人的东西?!!”
烙铁拿开后,苏容缓了口气,声音更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抢些……什么……”
苏曼凝看着苏容眼前的样子,不由得狂笑了起来。
就在此刻,大宫女芳梧走进来,尽管她在皇宫度过了大半生,但看到眼前之景仍吓得不轻。
毕竟是宫中老人,芳梧不让自己看血淋淋的苏容,跪下行礼说道:“娘娘,有贵客来访。”
“今日就这样吧,我们来日方长,”苏曼凝看着苏容冷笑,没多会儿,又转头对着芳梧面无表情的说,“走吧!”
“是。”
苏曼凝回到正殿,看到早就跪着了一个黑衣人,苏曼凝问道:“怎么说?”
“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威胁!”
“回去就说,哀家知道了,”苏曼凝冷得有些可怕。
“是。”
街道上,一队抬棺人撒的白纸遍地皆是。漆黑一片的街上,只能看见那送葬人,静悄悄的,寒戚戚的。
抬棺人走到已关的城门处,喊起值班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