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荣都吓到。
徐茉茶手里端的狗血、没撒,都泼纪宝荣头上。
血淋淋的,其他人都吓住。
徐茉茶淡定:“我爹一笔给了徐水香一百两银子,以后是每个月二两,逢年过节衣服鞋袜,笔墨纸砚,一年至少三十多两,徐水香死了就养着纪宝荣和奴才,哪怕县学有廪米廪银。十年就是三百多两。做父母有义务养你,我爹凭什么?你说是读书人,不知廉耻,好意思拿莫须有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丢人现眼。”
三百多两银子!
大家都信的。因为纪宝荣不仅过的好,看,奴才。
你问县学,有小厮的有几个?
徐茉茶从豆蔻手里又接一碗狗血,味道不好:“说要成亲,没银子,让我爹给一百两,聘礼给了五十两,你又吞了五十两。嫁妆要求五百两,要我家一千两银子,还敢直呼我爹的名!”
故意把银子往多了堆。
又没冤枉姓纪的。
纪宝荣想躲,其他人都堵了,躲什么?
徐茉茶一碗狗血浇他头上,一个人凭什么在徐家横?
林教谕也不敢。都是读书人,对上已怒的钱家及徐家村人,看纪宝荣像活该啊。
徐茉茶干净利落的收拾、不等三天后:“既然成亲,我爹说婚书,一个读书人,竟然说不用,说村里人都不办。是啊,村里大家实在,摆个酒大家知道就对了。你将来去京城啊,我家贴银子贴人,婚书都没有,拿什么讲理?徐家村大家难道一块去京城?去京城斗得过纪才子?”
大家面面相觑。
钱永宝又站出来:“真是好算计!纪才子从小读书,怎会知道村里的习惯?一定是你那寡妇娘早就算好的!”
徐茉茶点头:“徐水香救我爹的命啊,我家养你十年,马上就要乡试了,以后恩断义绝。钱我家也不要,举人老爷我家高攀不起。我呢,以后找个靠得住的招赘,陪着我爹娘在徐家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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