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嫆才二十岁,就为生活操劳。大家都这样。
厨房端来两碗面,有荷包蛋也有肉。
丫鬟端水来,老太太拉着钱嫆收拾,到别人家讲究些。
钱嫆也明白了,收拾一番,很快将面吃了,闹半天挺饿的。
冯明涛羞愧。
老太太大概有数,只要孙女和孙女婿没事,吃了再说。
说穿了和钱家有关的也就孙女婿,冯家其他人算屁。
冯明涛吃完,老老实实和爷爷交代:“我大伯娘吴丽芬,她二儿媳不是和我们做青容?去年还好,今年一直说给的少。一天二十文我在县城都能雇人,一天听她闲话。我们在县城忙也听不到几句,二嫂也不说。”
钱嫆在一边坐着,生气。
徐茉茶、抱着弟弟。
钱嫆看着表弟又伤心。
徐经小朋友看姐姐,小眉头皱着。
徐茉茶手指按在他眉头,这么小,别多想。
徐经靠在姐姐怀里,听表姐夫的。
冯明涛也闹心:“大伯娘叫人来偷银子不成,被岳父说的大概怀恨在心,叫她孙子,也就是二堂兄的儿子冯作实,天天欺负冯作翊。翊翊才两岁,作实都七岁了。这事我们不知道。我爹娘只当小孩玩。”
小孩玩有七岁玩两岁的?
徐茉茶:“冯作实这名字很实在。”
钱嫆:“说是什么和尚取的。”
徐茉茶:“反话听不来吗?”
冯明涛说正事:“今儿早上,作实推翊翊,摔断了腿,我爹娘急的送到城里。翊翊直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冯作实干的,说大奶奶也掐他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爹娘给他换衣服都不当回事吗?”
钱嫆气的大哭。
冯明涛也没辙:“吴丽芬厉害,我娘一直怕她。今儿这事,怕也不行。我去找岳父,得去找他们,岳父看着翊翊,我们就来找爷爷。”
钱嫆抱着奶奶大哭:“我翊翊才两岁,我赚的银子交给他们,我为谁辛苦?翊翊不是他孙子不是她侄孙吗?什么深仇大恨,对孩子下得了手?吴丽芬那恶毒的虔婆,我跟她不两立!青容我也不做了,再做我儿子不得被打死?”
老太太拍她背:“别胡说,翊翊好好的。”
钱嫆哭:“奶奶你没看到。”
冯明涛羞愧:“岳父是不想嫆嫆看,叫我们来。”
钱老爷子点头。
也是怕钱嫆气急了。按说,冯作翊是冯家孙,不过,钱家女和外孙被欺负,娘家可以出头的。
爷爷奶奶害怕吴丽芬,钱家不怕!
钱嫆叫:“我受够了!”
老太太安抚:“不做就不做了。那么个辛苦钱,天天来徐家村闹的也不少。”
钱嫆羞愧,哦:“舅娘还去找我了。跟我说赵家咋地,叫我劝娘和娟娟。我忙的没空。”
说起来,李赵氏病好了还能作,坚强。
今儿重点是冯家。
徐茉茶问:“大姐想怎么样?”
钱嫆、不知道:“听你的。”
行的。
不过,钱嫆找娘家,先找爹,她弟弟才十三岁,再找就是大伯,爷爷在这儿,爷爷和大伯当然爷爷更亲。而钱老爷子在徐家,还是要回避的。
徐家良是小姑爹,钱霭英可以开口。
徐茉茶是表妹,好比大姑子小姑子,何况青容的事也有徐茉茶份儿。
徐茉茶问冯明涛:“你呢?”
冯明涛:“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