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下雪。
这天是极好了。
可以好好在家歇一天。很多人,一年就歇这一天。
俗话说,大年初一干活得干一年,所以,初一,除了扫地、下厨的,其余都是不做。
雪不大,徐家,大家都在堂屋。
暖暖的,一个个都穿了新衣服,全是喜气。
小孩盼过年,扈伯载终于十二岁了!
徐经更高兴,三岁了!他是大人了!
拿着球球,和弟弟都和好了。
呵呵,徐济小朋友笑的,这哥哥都能信,我就是大年初一逗哥哥开心。
外面刮风,所以茶花、梅花、盆景、都搬到屋里。
梅花自然要雪,我们就搬一天,明儿搬出去。
迟公子收拾的,二月成亲啊,人清醒多了。
扈伯载撩他,作诗。
这样好的时候,岂能没诗?
还得有酒,徐家良喝着酒,儿子也想喝?
徐济看姐姐,爹爹喝啥那么开森?姐姐要不要尝尝?
徐茉茶跟前一堆吃的,坐一群小丫鬟。
王氏和豆苗坐一边说话。栾家是有人,但过年,你看一般人家,勉强歇这一天,明天若是不拜年或是没客,不农忙就得干个啥赚几文钱。所以,王氏也想织布,哪怕这几天少干点,回栾家能咋?
或者说,就是喜欢这边,干点活是应该的。
徐春苗是跑回去了,明天来开工。
一天哪怕干半天,也是半天。
栾帛穿新衣服,一群小丫头坐一块,吃啊吃。
福豆不想家了,虽然过年,哥哥去了古槐村,这边也挺好的。
豆蔻问豆萁:“你买几亩田吗?”
豆萁摇头:“谁种?租也得费神。”
虽说银子在手里,也正是在手里放心。寻常用银子也少,还和徐家混,菜是地里摘。
有人银子能存几十年,但迟之恒去考的话,一次就得好多。
不能自己银子买田,没了再问徐家,成啥了?
豆萁问陈公子:“有把握吗?”
陈回:“不知道。”
最神奇的是,现在不知道有把握还是没把握。不是那六七岁懵懂,而是读了一点,全凭运气。明儿开始,继续拼。
迟之恒看豆萁,有点火热。
豆萁虽然不是二八大姑娘,但二十九岁,成熟,能管事。
若是个小姑娘,迟之恒还不知道咋整。
徐茉茶心想,有点感觉才好,就算男女的感觉,也胜过完全傻了。
感情,过日子要多少感情?就是凑一块过罢了。
有钱人穿的好,钱少的差一点,冬天也是要御寒,粗茶淡饭也是要果腹。
扈伯载问福豆:“要不要习武?”
福豆点头,好呀。不论什么,学的越多越好。
扈伯载看姐姐:“八岁开始?”
福豆,那你现在说啥意思?今儿宝哥没在就欺负我?
豆苗乐,其实福豆长得很福相,至于克父克母啥的,那就是命不好。
徐经和姐姐说:“我也要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