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冒险很有必要,大家不要相信什么盟友和友军。
在霸业面前,所谓的情谊都是不堪一击的。
侯爷进城之后,兴汉军就会群龙无首。
几位将军的责任就特别的重大了。
必须要好好的合计一番,分头行事。
刘正命令:
廖化和龚都,带领着特战营想方设法潜入沛县城中。
特别是要将红龙马和梨花qiang秘密的运进沛县城中,安置在县衙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立即启动徐州情报站,配合特战营。
同时传令兖州情报站,激活暗棋,时刻掌握曹操军的动向。
赵云负责接应,马超负责断后。
郭嘉和陈到,负责中军大帐和随军参谋部的转移工作。
这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定要万分小心。
本次深入虎穴的任务,就由我和庞统执行。
毕竟临敌应变,需要借助他的智谋。
马超问:“侯爷,陶州牧真的会恩将仇报吗?”
那他为什么要派陶商到定陶城呢?
郭嘉回答说:“孟起,陶州牧一直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才一直不肯把家业传给陶商,更不许陶商出仕。
陶州牧不喜欢陶商,对于儿媳妇吕荣,那份情感也特别的复杂。
陶州牧是君子,可是纯粹的君子,能在徐州这样的四战之地,站稳脚跟吗?
要是陶商横死,陶州牧照顾儿媳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别人都是望子成龙,如今到了徐州陶家,就成了望子去死了。
难道是陶州牧可以看穿一切吗?
再说后代没有功业傍身,又有一个名震天下的爹。
这怀璧其罪的道理,陶州牧真的会不懂吗?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
陶州牧可以官至徐州牧,他的儿子就算再差劲,在耳濡目染之下,做一郡的太守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唯一的解释是陶州牧痛恨陶商,不许儿子步入仕途。
为了掩盖真实的意图,索性连小儿子一起雪藏了。
陶商大家见过了,虽然书生意气,但是他孤身请援。
这份能力和果决,就应该明白陶谦压制儿子的决心了吧?
马超终于明白了,一个人能否出人头地,自身的聪明才智很重要,拥有一个好父亲,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陶商有才,却被亲爹给压制成了废物点心,真叫人不胜吁嘘呀。
刘正见马超想通了,于是就取出青釭剑。
刘正说:“子龙,你的责任重大。”
战端一旦开启,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为了以防万一,这青釭剑就由你随身佩戴,助你成功。
赵云说:“侯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对于赵云,刘正当然放心。
……
沛县城中,县衙。
陈登问:“主公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吗?”
陶谦说:“七郎为救我而来,我却算计于他。”
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我与七郎十余年的交情,就化为乌有了。
再说陶商去了青州大学,我要是失了道义,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陈登说:“主公,避开天下霸业不谈。”
只说东海郡和琅邪郡两郡之地,就值得主公抛弃一切顾虑。
再说咱们只是大开方便之门,具体的战斗,那是曹操军的事情。
曹豹说:“主公,魏武侯人少,夺了徐州也守不住。”
兴汉军就不一样了,南线的十几万大军,夺下一郡就可消化一郡。
徐州之地是徐州牧的。
兴汉军巧取豪夺,本来就失了道义。
咱们只是被动的反击而已。
虽然这个反击的时间有点儿令人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徐州的完整,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徐州是徐州人的徐州,兴汉军想断咱们的根,咱们就和他们拼到底。
曹豹的话代表着徐州豪强的心声。
兴汉军的土地政策——士不据地。
这让徐州豪强深恶痛绝,特别是耕读传家变成了书香门第,更是让徐州的豪强们讨厌至极。
以前的读书人,不为五斗米而折腰。
那是因为家有良田,衣食无忧,所以才底气十足。
现在的读书人,在“士不据地”的政策之下,没有了衣食无忧的来源。
就只能拿知识换财富,一身的铜臭味儿。
读书人的架子,都被抛弃得一干二净了。
读书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文曲星,而是变成了三教九流中的一员。
读书的目的也不再是为了做人上之人,而是一种正常的谋生手段而已。
这样的转变,徐州豪强可受不了。
徐州自古以来就和荆州以及青州一样,是人文盛地。
如今的兴汉侯刘正,居然在拆除徐州豪强耕读传家的根基。
徐州豪强能答应吗?
答案是否定的。
陶谦作为名正言顺的徐州牧,面对豪强的共同选择,也不敢逆了大势。
陶谦终于想明白了——谋算兴汉军,他的徐州牧之位还能保留下来。
要是忤逆了徐州豪强,陶家就得家破人亡了。
当同门义气遇上骨肉亲情,迫于无奈的陶谦终于明白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是要保全同门,还是要保全陶家,陶谦只得做出了选择。
哪怕是兴汉军的救命之恩,与整个陶家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
陶谦心想——大不了七郎死后,自己到黄泉路上陪伴着他便是了。
打定了主意一命换一命的陶谦,意兴阑珊的对陈登说:“元龙,你去办吧!”
可惜七郎了,为了同门义气,终究要在徐州折戟沉沙呀。
至于兴汉军治下一千二百万百姓的前途与命运,陶谦根本就没有想过,也不屑去想,更不敢去想。
陈登说:“主公放心。”
陈登心想——主公,一切都由不得您了。
这个黑锅,您是背定了的。
为了徐州豪强的命运,您和陶家就应该去承受兴汉军上下的怒火。
陈登一边走一边想,出去布置了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