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没有援军,憋屈的战死在了溪水沟。
赵三和赵四带着赵银的尸体回到了吴家山。
吴天娇和阿兰顿时就傻眼了,一场正室争夺战,两个女人闹得鸡飞蛋打。
吴天娇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弄死赵银,她只想给阿兰一个教训。然而事态的发展令她猝不及防,面对赵银的遗体,所有的悔恨与泪水都是苍白无力的。
阿兰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她纯粹是想给小墩子寻求安全的港湾,却没有想到激怒了吴天娇。
吴天娇虽然说有了休书成了自由之身,但是却成了吴家山男人警惕的对象。毕竟闹死未婚夫赵银的她,杀伤力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有人敢招惹。
至于阿兰,吴锡没有下葬就跟赵银,这样的经历吴家山的男人都觉得心有余悸。玩玩可以,娶回家就免谈。
吴天娇很后悔,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赵银会被闹死。再嫁之路断绝的她,只好把一腔怒火发泄到赵三和赵四的身上。
赵三和赵四死后,赵家坪的残部,就只剩下两个还没有成亲的少年人了。
吴乔为了平息家事风波,强令两个即将成年的少年分别迎娶吴天娇和阿兰。
俗话说:人言可畏!
两个彷徨无助的少年,听说了吴乔的安排之后,自忖无力反抗的他们选择了连夜出逃。
逃跑当然没有成功,直接被吴家山的巡逻队射成了刺猬。
吴乔收到消息之后,也没有勇气再管吴天娇和阿兰的事情。
赵家坪,驻军观察站营地。
刘正望着刚刚结束战斗的半坡战场。
幸存的晋军战士靠在断垣残壁上,专心致志的啃着干粮。
将领们则是在各道防线之间来回穿梭,随行的书记官则忙碌着记录战损。
一个小时之后,赵云带着战损统计册来到了刘正的身边。
“子龙,现在的情况怎么?”刘正问道。
“庄主,情况很不乐观!”赵云答道:“咱们兵力不足,战端一启就没有轮休的时间。最近一段时间,吴家山的袭扰越来越频繁了。是时候考虑向赵家坪增兵了。”
“子龙,李家村的位置很关键,就算是赵家坪丢了,也不至于导致前线崩溃。若是李家村的控制权易手,很有可能导致绵竹战线崩溃。先确保绵竹的绝对安全,是晋军的战略决策。”刘正说道:“待到成都方面通过了咱们的增兵绵竹计划,才可以巩固李家村和赵家坪,作为战略支撑点。”
赵家坪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月,驻村观察站控制的半坡防线摇摇欲坠。溪水沟也失去了昔日的宁静,风轻轻的刮过之后,总是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大地的哀鸣。
赵云看着手中的战损统计,那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似乎在一遍又一遍的剜他的心。
“庄主,必须要下决断了。”赵云急切的说道:“这样的消耗战打法太不划算了。若是不能及时的增兵赵家坪,不如收缩兵力,放弃半坡和溪水沟,拉大吴家山主力大军的出击距离。”
“子龙,目前的吴家山大军,已经攻不动了。”刘正说道:“吴乔失去了赵银和赵家坪的力量,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赵云明白刘正的意思。赵银是赵家坪的高层,即便是向吴家山借兵攻打半坡和溪水沟,也不至于激起赵家坪的对抗之心。
然而赵银死后,吴乔又对赵家坪的残部进行了清洗。
吴家山没有赵银引领,进攻半坡那就自动进入了村战模式。晋军的驻村观察站,也在机缘巧合之下由客军转变成了守护者。
战争是拉近军民关系的快捷方式,赵家坪驻村观察站总算是在半坡站稳了脚跟。
刘正坚持分兵防守溪水沟,就是把晋军与吴家山的战斗发展成为村战模式。
晋军想要在赵家坪站稳脚跟,就得千方百计的削弱客军烙印,重新打上村战守护者的标记。
“庄主,不如咱们在赵家坪选拔一批预备役,然后送到李家村进行集训,再从李家村抽调精锐进驻半坡观察站。”赵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