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凌晨三点,沈清放在床头柜手机嗡嗡响起,被吵醒的某人看了眼,而后伸手接起,许是近来一个人睡习惯了,并未想到房间里还有个多余的人,当在黑夜中触及到男人眼眸时,沈清愣住了。
听筒里,一声男声传过来,沈清快速按下静音键,而后翻身而起,离开卧室去了阳台接电话,。
她这一起,陆景行睁着清明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再也谁不着。
夜半三更,有男人给她打电话,听其声响,并非高亦安。
“谁的电话?”随着沈清进来,男人低沉嗓音响起,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犹如一匹狼看向自家爱人。
后者趁着月光见他靠在床头,有片刻震楞,一秒钟过后道了句;“公司同事。”
“以往你公司同事可没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的习惯,而这电话还能严重到让你初春深夜跑去阳台接,”漆黑的夜里男人嗓音有些幽幽,盯着她的眸光明显带着不信。
女人手拿着手机站在床边还未来得及上床,便被陆景行惦着脸质问,多多少少有些不悦。
“以往你三更半夜出门的时候我可从未质问过你什么,”意思是,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按理来说,陆景行并不是个会管控自家妻子的人,对于沈清,他还是比较放纵的,但今日为何?
只因深更半夜男人给她打电话就罢,偏生这男人不是她身旁他所见过的。
再来是她刻意避着自己接电话。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与沈清的婚姻本就脆肉的不堪一击,倘若在生变故,只怕他心都能气痛。
在思起沈清晨间说的那番话语,男人更是心里压了一股子火。“倘若我没记错,我三更半夜出门时都与你交代过,”礼尚往来。
“若是睡好了,不想睡你起来,我接着睡,我没那个心情大半夜的跟你讨论什么前程过往,若是一个电话都能让你穷追不舍,你爱如何想便如何想,”沈清少了那股子耐性,对陆景行的质问明显觉得烦躁。
说完,女人掀开被子躺进去,而陆景行始终靠在床头,看着她一举一动。
夫妻二人,同处一张床上,而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
陆景行这夜,彻夜未眠。
只因沈清那通电话,那通不知名的电话让这个男人焦心的一整晚未睡。
她们的婚姻,此时薄如纸,容不得外人进入。
次日清晨,陆太太出门,陆先生迎着晨间朝阳站在沁园落地窗前端着咖啡一站便是许久,八点三十五分,窗外一声鸟叫声飞过,男人轻启薄唇,声线清冷唤来南茜;“让徐涵过来。”
徐涵来时,只见陆先生正端着咖啡杯站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瞧着杯璧,知晓徐涵站在身后,他倒也是不接着说话,反倒是端起杯子闻了闻咖啡的清香,而后道;“昨夜凌晨三点,太太接了通电话,去查。”
徐涵;“……。”
许是身后未有回应,男人侧眸瞥了其一眼,语调极淡道;“未听明白?”
徐涵这才恍然回神,频频点头;“明白。”
他是没想到,这个防备心及其严重的男人在婚后只查了自家爱人两次,一次是因为匿名短信,一次、是今日,因为一通电话。
阳光照过来,男人半阖眼眸,低浅道;“去办。”
徐涵战战兢兢退出去,后背一阵冷汗,心想,只怕这沁园不安分的日子又该来了。
南茜站在一侧候着,眼见自家先生站在落地窗前足足四十分钟,手中咖啡从热到冷,男人却未端起喝一口,仅是偶尔见端起来闻闻咖啡的苦味。
实则、陆景行并不喜欢咖啡,只是时常见到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站着,今日、她不再,他想感受感受站在这个位置是个感觉,这一站也是颇久。
久到屋外刘飞进来不敢打扰。
这日上午九点,刘飞驱车,后座坐着一位脸色沉沉的男人,刘飞静看了几眼,而后开口道;“高董前几日出差去纽约,今晚十点的飞机到江城。”男人闻言,嗯了一声。
今日,他有事情解决,其主要事情便是关于陆氏集团的事情。
此次事件,沈南风,沈风临,沈清,高亦安皆有参与。
如何解决?逐个击破?也是可以的。
这日上午,路精心出现在沈风临办公室,客客气气喊了声岳父。
沈风临见来人,嘴角笑意盛开,笑看陆景行问道;“来找阿幽?”
“找您,”男人直言。
闻言,沈风临唇角微微勾起,笑着指了指沙发,“坐。”
女婿岳父二人坐在一处,按理说是有聊不尽的话题的,但显然今日陆景行主要是为了陆氏集团事情而来,在与沈风临的交谈中好不掩饰自己目的。
良久、沈风临浅笑道;“这件事情,全权是阿幽在操控,若想解决,景行找错人了。”
沈风临看似将责任都推到沈清,实则,是将主动权放在沈清身上,陆家这个大染缸,若是没几分手段根本是,自怕是难以立足生存。
沈风临一早便知晓,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一出。
陆景行心明如镜,对于沈风临的推搡态度在他意料之中,他今日来,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件事情沈风临站在怎样立场,如今看来,这个男人并非如外界传闻那般。
上午十点,陆景行从起办公室出来,直接下楼去寻沈清,而后者,显然没想到在上班时间能见到自家丈夫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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