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气总是夜的很快的,虞清出来之后就立刻抽了根烟。
她太闷了,包厢里太闷了,她太不喜欢那样的场景了。
虚与委蛇,觥筹交错,各怀心事。
入了肺又吐出去,像是把那闷气也吐出去了。
眼前掠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九点半,还早。
阮秋又去和她那位失眠先生见面去了,她现在回家家里也没有什么人。
父亲呢探监的时间虽然快了,但是还没到。
说来可笑,偌大的遥城,她居然几乎没有一处是觉得栖息下来是温暖的。
她有时觉得她活着,一直支撑着她的就是那一直埋在心底的目的。
她的目的如果完成了,她要怎样?
这是她一直没想过的问题,看着眼前人潮从拥挤变成零散,掐灭了烟。
丢入了路边垃圾篓,眼前也出现了一辆陌生的出租车。
“要坐车吗,小姐?”司机停下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虞清。
昏黄路灯下,虞清看着这司机,他的脸在她的眼睛下竟然有些重影。
“你看我像没车的人?”她碾摩着手中的打火机。
司机眼尖的看出她的打火机都是几万块的,舌尖勾了勾唇。
“豪车坐多了也没意思,坐坐出租车说不定还有别的光景等待发现?”
虞清眯了眯眸子,“你在说你吗?”
司机笑的有些猥琐,“你说是,那就是。”
虞清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趣和他说话,往日里这种人她根本懒得看一眼。
可能是今晚的孤独被放大了,她太落魄了,需要这种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她低头浅思的,漫不经心的晃了晃纤细的小腿,看的那司机一阵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