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虞清是站着的,所以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本来她同意苏秘书来见郁言深,无非是想为自己这张受伤的手讨点公道。
比如说让他和他的二伯吵吵架什么的,她多少也少点怨气。
但是现在,他真正那样无情的把他伯伯给打进了医院还在急救,她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种很爽的感觉。
只觉得沉闷闷沉甸甸的。
她凝视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
她没被吓到,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亲伯伯下那么重的手,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郁言深闭了闭眼,后脑勺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
再次睁开眼时,他眼底的情绪纷乱阴沉又复杂的思绪似是少了点,清明了点。
他声腔有些漠然的疏离,“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清清,我以为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几年前他对他母亲做的事情。
他无法容忍第二次,他心底有种念头,那就是想杀了他。
虞清摇了摇头,“在超市里,人很多,苏秘书来的也很及时,他没对我做什么。”
郁言深伸手揉了揉皱的紧紧的眉头,半响后,他拉了下虞清的手。
“你手很冷,”他下意识地皱眉,看向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收了回去,“吓到了不用忍着,你表露出来我不会生气。”
虞清下意识地把手松开放到了身子的两侧,她这样的一个细微的但是却不可忽视的小动作让男人的面色明显暗沉了几分。
郁言深紧紧地抿着薄唇,沉思了片刻,摸出了烟盒。
“我出去抽根烟。”
他忽然站起来,连带着他身上的那股压迫力好像也一下子翻倍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