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眼中泪花闪烁,这话有些俗套,却是发自内心,要不是哥哥折了一条腿,他就算死不了,命运可能也会改变!话说回来,哥哥的命运,是不是也因此而改变?
人生没有假设,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是宁家欺人太甚,我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宁家哪儿招惹你了?就因为宁德佑几句骂人,你便把他打成重伤?”
罗锘回过头,嘴角露出复杂的笑容,开口继续道:“宁家一直与秦家跟楚家和平共处,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至于你对他们这么大的怨恨?”
他这话像是帮着宁家说话,但回想起来,却又是事实,宁家什么时候摆在桌面上,与秦楚两家撕破脸皮?
“是宁家太卑鄙阴险,很多事情都是他们私底下操作。”
秦烈也知道,如果仅凭宁德佑的几句嚣张骂人的话语,他就算教训对方,也不会下手这么狠辣,只是一种仇怨的发泄。
稍一停顿开口继续道:“楚家码头的事情,难道不是他们搞的鬼?现在你竞选詹翔集团董事长,难道不是他们的主意?他们坐山观虎斗,让咱们拼个……”
他不明白,哥哥肯定都知道这些,可为什么不想办法摆脱,一步步走进深渊!
“你有什么证据?有些事到现在说不明白。”
不等他说完,罗锘摆了摆手,话语冲充满了自嘲的语气继续道:“哥走到今天,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能死在了亲爹的手里,还能回的了头吗?”
他心里十分清楚,找杀手来刺杀自己的,是爸爸罗辛,毕竟以义父秦世詹的性格跟大局观,还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罗叔心里肯定一样不好受,但他不枉与秦伯伯之间的兄弟之情,你跟秦烈本来也……”
楚莹莹这话既是承认,也是一种情感的劝说,无论是上一辈还是他跟秦烈,不都是一家人般的感情?何苦闹到现在水火不容的地步?
“别说了,你们走吧!”罗锘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听下去,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哥,我跟莹莹已经选好了订婚的日子,希望你到时候能来!”秦烈也知道,对于一个心知肚明的人来说,再多的劝说都没用,最后开口道。
他这是说的心里话,订婚是他一生的大事,自然希望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来参加,或者说送上一份祝福!
“订婚?秦家与楚家联合起来吗?”
罗锘一愣,受伤的这几天,他也知道外界肯定有太多的舆论风波,一切都在意料之内,所以并没有关注而是安心养伤。
随即眉头皱起继续道:“小烈,这是秦家的事情,别把楚家牵扯进来,否则你一辈子后悔都来不及!”
“罗大哥,你这么说不对,楚家被害的不轻,再说了,我跟秦烈迟早也要订婚,现在这么做也是担心你才不得已……”楚莹莹开口解释道。
“住嘴,既然是迟早的事,就更不该现在。”
罗锘毫不犹豫的打断,脸上闪过焦虑与不安,激动的继续道:“口口声声说是为我着想,实际上无非就是帮秦家竞选董事长而已,装什么好人?我警告你小心一点,别让婚事变成葬礼!”
“你……”
这话虽是警告,却更像是赤果果的诅咒,对于沉浸在订婚的幸福与甜蜜中的楚莹莹来说,肯定无法接受,何况她与秦烈也是一番好心来劝说。
气的俏脸苍白,稍一停顿继续道:“秦烈,他既然执迷不悟,咱们走!”
说完后,拽着秦烈的胳膊,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秦烈也觉得哥哥的话实在太过份,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在楚莹莹气愤的生拉硬拽之下,只能离开了病房。
嗖!
当走到病房门口时,背后一股凌冽的冷风袭来,他迅速转身,一把锋利的匕首近在咫尺,用手指在锋刃上轻轻一弹。
匕首旋转着改变方向,刺向旁边的病房门,毫无声息的直接穿透,可见匕首的锋利!
“以后别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罗锘脸上露出狠辣,再次警告道。
“你……”看到这一幕,楚莹莹更是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走吧!”秦烈长长舒了口气道。
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罗锘呆呆伫立了片刻,转身抓起旁边的凳子,狠狠砸在了窗户的玻璃上。
哐啷!
玻璃瞬间变的粉碎,他在惯性之下也踉踉跄跄的摔在地上,伤口裂开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绷带,他却浑然不觉,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迷惘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