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书察觉到多日似尘封在体内的的内力又再次活跃的涌动了起来。
他扭了扭手,手握紧,成拳,在萧亦非跟前挥了又挥,“放心吧,保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萧亦非勾了勾唇,点了点头:“那我等徐大人的好消息。”
然后一手打开了玉骨扇,翻身上了马车,没坐进去,就这样坐在外面,看着徐言书大摇大摆的朝黑衣人那边走去。
见徐言书这么大摇大摆朝他们走来,黑衣人头头握在手中的长刀一紧,脸色紧崩,手微抬,朝前挥了挥,身后的黑衣人同他附涌而上,手中的长刀未开刃,却已见它的锋芒。
徐言书微勾唇,嘴边的冷笑越咧越大,见对面朝他涌来的一行黑衣人也不惧,挥袖,浑厚的内力冲击而起,带动天空中无声快速流动的空气,形成一股气流,吹得徐言书宽敞的袖口呼呼作响,衣袖翻飞。
黑衣人头头见此,握紧手中长刀,声音微沉,饱含杀机:“上!取了徐言书的人头!”
说着,手中长刀挥舞,带着阵阵罡风和涌动的杀气,快,极快,甚至是眨眼之间,刀影刹现,一道,两道,三道,甚至是数道刀影,如光如影般穿梭,原本还在原地的黑衣人头头顿时闪现在徐言书面前,挥刀,大喝:“破!”
徐言书也动了!
面对黑衣人头头如光如影般穿梭的数道刀影的逼近,徐言书右手微伸,收拢成拳,复又张开成掌,像是在握着什么,只见一道发着白光的剑,出现在徐言书的右手中,如平静凌波的镜面上荡开一道波纹来,翻手挥剑,一股渗透寒意的杀意,凝聚剑间,发出无双的剑意,化影为剑,化剑为残影。
悬浮在天空中流动的空气仿佛被撕裂,无数的气流拼命的往徐言书右手间发着白光的剑身上涌,逐渐剑身上白光渐浓,剑势已成!
“这月华寒飞剑,只在十七年前,南夏那场内乱中,我用过。”徐言书看着自己右手间剑势已成的白剑,微勾了勾唇,脸上是他从未有过的洒然笑意,像是和十七年前那样张扬姿态的少年又重合在一起。
“今日,是我第二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用它。”说着,徐言书飞身而起,握在右手间的白剑突然消失不见,随后徐言书右手指间点点白芒拢聚,化柔为刚,铺天剑势对着黑衣人头头及如光如影穿梭般的数道刀影压来。
层层叠加的剑影,带着开锋之势,分开,又成压轴之势,飞了下去,快,又是极快,似超过了光的速度,黑衣人头头张大双眸,看着眼前他施展的数道如光如影穿梭般的数道刀影,被徐言书无情压制,甚至朝他飞来。
无双的剑意和涌动着无尽寒意的杀机扑面而来,黑衣人头头来不及作出反击,条件反射,作出第一反应,将手中的长刀一扔,撒开腿的便想跑,未想还未跑几步,自己却先一步倒地。
“噗~”一口浓腥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到死,他都是死不瞑目。
以及,满眼的惊诧,未曾想到自己会死在徐言书的手中。
死在一个连自己都轻视、都未成有预料过自己会死在他手中的人的手上。
剩下的黑衣人见他们的头死了,摆下的阵势也散了,他们纷对视了一眼,收了长刀就想逃命,未曾想到徐言书的剑势已到,自己再怎么逃,也逃不掉了。
“噗~”又是一众黑衣人倒下了。
徐言书收回剑势,右手指间的白芒逐渐散去,见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也不做言表,正欲回头走,数支羽箭突然朝他飞来。
羽箭尖上散发着诡异的绿茫,忽隐忽现。
徐言书睁大双目,飞身躲避,挥袖带起一阵罡风,打落数支朝他飞来的羽箭,只是力有所怠,加上刚刚施展了月华寒飞剑,原本充裕的内力所剩无几,这是一招杀招。
威力极大,但消耗的内力却是极多,几乎十层攻击的内力,有九层用在它身上。
非非常之时,他不会轻易去用。
只是想到他的一对儿女还有一路护送他回皇城的萧阁主,若是和那群黑衣人作持久性对战,中途那群黑衣人突然改道,不去和他作缠斗,反而去了萧亦非那边,那可就遭了。
萧亦非还受了伤,虽然他不知道萧亦非是怎么伤的,可在那种情形之下,一人难敌拳脚,所以,他只能……
没想到,竟还有杀招!
只是不知还是不是那一伙人的。
徐言书磨牙,运起内力,飞身躲避朝他飞来的数支羽箭。
似乎察觉到徐言书一谓的躲避,没有作出回击,朝他射来的羽箭越来越猛了。
徐言书眼见,脸色一变,运起不多的内力,将一颗树立在官道边上的大树连根拔起,朝他射来的羽箭一扔,作盾牌,然后飞快躲避其他方向朝他射来的羽箭。
“不要分神!”这时,萧亦非的声音突然在徐言书耳畔响起,
徐言书睁大眼睛,却见萧亦非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挥舞着手中的玉骨扇,打落朝他射来的羽箭。
他一楞,然后炸了,边躲避朝他射来的羽箭,边质问:“萧阁主,你怎么在这里?清惋呢?崧儿呢?你不是和他们在一块的吗?”
说实话,徐言书对萧亦非的信任是有的,但对徐清惋徐清崧两姐弟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和在意,平时可能对两姐弟,各种不正经,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