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煊笑着道:“怎么?不欢迎?”
“没有。”雅歌扯出一个微笑,毕竟人家都笑着,自己难道还要哭不成?道:“你何不去冯大人那里睡?这样明天一早处理起公务来也是方便的。”
吴煊爬上了床,道:“我又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放着女子的房间不去,去一个大男人的房间干什么?闻冯大人的那臭脚去?”
这话逗得雅歌噗呲一笑。
吴煊也乐了,道:“我今天来也不算是白来的,昨天晚上答应给你讲的故事,今天给你讲。”
雅歌觉得这样才公平些,道:“行,你说吧!”
之前的时候,听吴煊说了他的亲娘,林氏的故事。这次不知道吴煊会给自己讲谁的故事。
吴煊上了床,给自己拉了一床锦被盖了。收敛起了笑容,道:“这个人你是认得的,是房妈妈。”
这话一出,倒是将雅歌给惊着了,房妈妈的事情。道:“你且说说。”
房妈妈行事有礼有节,不管是谁看,这样一个行事颇有大家做派的女子,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是会觉得可惜的。
“房妈妈原本就是房家的女儿,这房家,之前也是十二卿家之首的,前朝也是出过宰相的。到了房家出事之前,已经是大不如以前了,但是家主也是个五品的京官。房妈妈也是家中的嫡女。嫁到了同为十二卿家的高家。”
说到这里,吴煊也像是感叹一番的,眼神中微微有些迷离。
雅歌道:“房妈妈看着也是有几分本事的,那想来也应该过得不错才是。”
吴煊却摇了摇头,道:“并不是那样,这高家的儿郎,并非是良配。后来房妈妈在高家生了一女,这女儿长到了十多岁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去世。这房家,那个时候正好碰上景成帝继位,房家一个五品京官,自诩文官清流。偏偏的去找景成帝的麻烦,说什么陛下出身不贵,当不得正统。陛下一生气,再加上要威震百官,所以就下旨要给房家定罪。”
雅歌听到这里,只是觉得这个房大人,难道是脑子坏掉了?当年的事,自己也是看了不少的史书的,那个时候,除了景成帝,没有可堪大任的。他既然是文官清流,就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纯臣,少不了荣华富贵啊!
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高家见房家落难,房家的女儿以后也不能再帮他们分毫,便找了个七年无子的罪名,将房妈妈给休了。这房妈妈也是个有性子的,既然被休,就回了房家,自然受到了牵连。”
就这样,房妈妈从一开始的帝都贵女,再到帝都贵妇,娘家蒙难,夫家休弃。最后当了这十多二十年的军妓。
雅歌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成了帝都贵女,要是有个靠谱的家族,很重要。这嫁了人以后,万一碰上高家那样嫌贫爱富的,也是不行的。也难怪房妈妈在见我第一面,就给我说女子不易。”
要是依着房妈妈的才情,若是男儿,房家何至于这样。
雅歌也只能是感叹一下女儿家的不易了,自己当初也是啊,开个铺子,费了多大的心血。也受了多大的跟头啊!
想到了这里,雅歌突然心思一动,明天自己要找房妈妈去! 吴煊在一旁看着雅歌脸色并不是多好看,一副伤心模样。心道,自己给雅歌说这些,不过是闲聊,也让雅歌没事多找找房妈妈作伴,可不是让她在这里想起伤心事的。
忙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睡觉吧!”说着就进了被窝。
雅歌也发觉刚刚好像失态了,忙吹灯拔蜡,上床睡觉。
照例,雅歌一大早醒了过来,还是没有看到吴煊的身影。便自己去了后厨吃饭,吃过了饭以后,雅歌便去前院找了房妈妈。还没到呢,就听见房妈妈在温声细语的教训着叶妈妈,虽然没有一句高声,但是却句句在理,叶妈妈挑不出一点的错来。
叶妈妈见着雅歌,却像是老鼠见着猫儿一般,忙粗粗的行了一个礼,便走了。
房妈妈倒是觉得见到雅歌稀奇的很,给雅歌行了礼。自从叶一秋去了以后,雅歌就不来军妓营了。
雅歌见四下无人,道:“妈妈,这里可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