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理安国公这么多年,也是知道了,这吴家现在公中也就是个空壳子。安国公并不善于敛财,又并不处于权利中心,根本就没有多少进项。
吴洛在一旁,看着母亲哭的悲伤,也跟着悲伤起来,道:“娘,我没有怪您。”江夫人也并不在意吴洛的回答。
随即,江夫人又面露嘲讽之意,道:“国公爷,您真的觉得煊哥儿就是个好的?您是病了不知道,煊哥儿最近被查出来通敌叛国。您上的立煊哥儿为下一任安国公的折子,八成也会被驳回来,到时候还是我家洛儿!”
说完笑了起来。
雅歌看了看周围,没有下人,下人都在屋子外面守着呢。要是被下人看到江夫人这幅样子,吴家是彻底没脸了。
安国公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很是吃惊。几乎都要坐起来,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老夫人呼的站了起来,对外面的人道:“来人,国公夫人伤心过度,身体不适。将国公夫人给带下去休息。”
外面忙进来两个粗壮的嬷嬷,一人押着一边,将江夫人给牢牢的抓住了。
江夫人自然是不肯的,还是大声的叫嚷道:“他们都觉得你病了,都瞒着你呢。我告诉你,吴家要完了,要败落了!”
老夫人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嬷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团破布,将这个聒噪的江夫人的嘴给堵上了。
然后江夫人就被带了下去,吴洛见亲娘受这般对待,也跟着下去了,还吵吵扰扰的让两个嬷嬷轻一些。
老夫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对在床上躺着的安国公道:“你应该相信煊哥儿,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吴煊也赶紧上前,道:“儿子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全都是诬陷。这事陛下主理,儿子也相信,陛下会给儿子一个清白的。”
雅歌也在一旁跪着,心道,这消息,不是说了也不让给老夫人说的吗!老夫人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也算是人精了,吴煊从第一天不上朝的时候。自己猜到了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派人一打听,就都知道了,但是老夫人还是相信煊哥儿是个品行纯良的孩子,断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安国公这会子就是再着急也是有心无力了,只好在床上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现在自己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了,自己只有这两个儿子,也就吴煊是个可堪大任的,现在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只能是将这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吴煊了。
良久,安国公才道:“煊儿你先下去了歇着吧,娘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雅歌看着安国公这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心了也是觉得有些难受的。想留下陪着,可是国公爷也不让啊!
吴煊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夫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道:“你和雅歌先下去了,我和你爹也说说知心话。”
吴煊看着奶奶眼神也是布满了悲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和雅歌一同行了礼,出了屋子。
雅歌看着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颇有劈天盖地之势,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雅歌看了看一旁的吴煊,道:“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找个厢房先等着,我怕。”
雅歌怕的事情,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神也已经是传递到了。
吴煊想了片刻,道:“父亲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这淬玉院离这里也近,有什么事情也好赶过来。”
既然吴煊都这样说了,雅歌也只好点了点头,也没再让下面的丫鬟备挡雪的纸伞,两个人冒着大雪,沿着走廊回了淬玉院。
回到了淬玉院,吴煊吩咐大家今天晚上都惊醒着一点,淬玉院的大门也不要关了。下面的人都感觉今天晚上有事要发生,也都不敢松懈,安排了人一直开着大门,并且看着。
两个人将衣服脱了,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榻上,但是也都睡不着了。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望着萝帐,一个望着屋顶的青瓦,给熬到了第一遍公鸡打鸣。
此时天色也有些泛白了。
吴煊听到了公鸡打鸣,便翻身起床穿衣。雅歌见吴煊起床了,也跟着坐了起来。吴煊见雅歌也醒了,一边穿外衣,一边道:“这时辰还早,你先继续睡就行。”
雅歌道:“我睡不着,再说了,家中这样大的事情,我要是还继续睡,岂不是也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吴煊看了看雅歌这有些发青的眼底,微微一愣,这是和自己一样,一夜没有睡吧。道:“那你也起来吧,我们一同去。”
雅歌听吴煊说完,也赶紧的跟着起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