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灯笼启,红烛梦乡。
哥着常服,我扮仙,来客观方笑。花生入哥口,芝麻待客唯闹止不休,客恭谨如常。
见只有徒窦坐在对面客位,一问才知道原来袁家两位长辈同爹娘叙过来意正巧家中还有事便先行离去了,徒窦说还想与我讲几句话然后就留在正厅等我过来。
娘看着我满脸歉疚,爹看娘一眼再看看我们几个然后说:“既然阿瑶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三个便好好叙旧罢”。
爹娘走远后哥提议到东院一聚,徒窦点头说好,于是我们仨便前往东院。
天色渐暗,徒窦也许是怕我不小心会踩到长裙摔到,一直和我走在一起,步子还越迈越小,可惜走在前头为我俩引路的哥浑然不觉。没一会儿就与哥错开好一段路程,此时烛火初明,光影暗淡。
他忽然开口:“过几日家中会搬往别处,我也是刚知道,想着也应该说与你知晓”
过几日不就到明年了吗?难道年前他就会搬走?
“那还会在十里堡等着过年吗?也没剩几天了”我问他。
“会的。这几天爹谈好京城的一处宅院,是之前祖宅的一部分,没有很大,不过也方便我读书以准备考试”
“那你们年后是都会前往京城的吗?”
“管家于叔会留下来处理十里堡家中的事物”
“那……不会再等着见我了吧”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忽然不想再往前走。他见我停下也只好停住等着下文。忍不住抿住嘴两腮鼓起,之后又瞪了他一眼,他见我这样只好笑着说:“有时间还是会回来的”
我问他:“这种使人伤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专门讲给我听呢?”
他选择沉默。每每总是这种时候选择沉默!不清楚他的想法,甚至不清楚我应该存有的想法。
爹娘该怎么办呢?女儿的婚事眼见着要泡汤……
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祝表哥早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借你吉言,成竹在胸”
话讲到这里好像就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必要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强扭的瓜不甜。
兔子不吃窝边草。
好马不吃回头草。
那株小草和那未待强扭的瓜要迁到京城生长了,从此天各一方……
“单垣不也是年后准备启程前往京城么?到时你也可以来家中住一段时间”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允我先问一问爹娘再说”
“十里堡离京城没你想的那么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