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那不是指针,那是他家小狼的一根头发……中的一小段。
老王爷一茶壶盖子削在了他脑袋上:“你给我再说一遍?”
拓跋猎恼火地揉揉脑袋,瞪了老王爷一眼:“我的!我的婚事!这不是都交代给你办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老王爷抄起茶壶又砸了过去:“把那玩意儿放下!”
拓跋猎一把逮住茶壶,没好气地把罗盘收回怀里,翻起一只茶盏倒了一杯茶地给老王爷:“听着呢,说!”
老王爷看他一眼,接过:“长幼有序。你二哥在先,你在后。”
“知道。所以这不是已经弄了一个女人带着了嘛。”
“什么‘那个女人’,过来以后成了婚,就要叫二嫂。”
拓跋猎嗤笑一声:“做梦呢。”
老王爷抿一口茶,放下茶盏:“随你。不过等我把你和小丫头的亲事定下,你大哥那边,该死的人就快点让她死。”
“再说。”拓跋猎端起一旁的白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到时候看我小狼的意思。”
惹了他小狼不痛快的人,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一杯一杯还是嫌麻烦,提起水壶对嘴喝了一大口,一抹嘴:“你跟鹰老头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让我娶亲?”
“慌什么。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办成过?”老王爷八风不动,淡定若素,“你二哥再过十来天才能到。总得他回来了,成了亲,冲了喜,我才好送你去京城顶上。”
前一个人质不回来,以什么理由送第二个人质过去?不冲喜,他这个快要死了的人怎么起死回生?
拓跋猎追问:“老二回来,然后他成亲,然后我去京城,然后呢?”
老王爷瞧他一眼:“去了京城你不去拜见师门?在师门见了漂亮的小师妹,剩下的事情不会做?”
“早说啊!”拓跋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脚步飞快地出了门。
王伯正要进门,差点跟他撞个满怀:“哎哟我的好公子,您这又是急着干嘛去?”
拓跋猎长臂一伸把花白胡子老头儿拎放在了屋里,一撒手人影已经在十几步开外:“我去操办老二的婚事!”
王伯裂!这二公子大婚,什么时候需要三公子来操办了?
即将大婚的准新郎和准新娘此刻正在互压。
就是每个人都会想到的那个意思,互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