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止殷勤地给他姐在自己旁边上手位置加了个凳子:“姐,你坐。”又颠颠颠跑去给她拿来碗筷:“姐,你吃。”
百里芸非常习惯地坐下接过碗筷:“嗯,你也坐。”
拓跋猎瞟了百里止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看他有点碍眼。
百里敦是个对自己人非常实心肠的汉子,见亲家老哥如此大方地对自家闺女,男人的胸怀那也是热热的,红着喝高了的脸搂着拓跋宏的肩膀就嚷嚷上了:“老哥你这是说甚呢!我闺女小时候养在你府上,老王爷有多疼我家闺女,老弟我又不是不知道!闺女过去孝敬是应该的,多拿什么聘礼!”
一听这混账话,李氏脸都快紫了!这时候提什么闺女当年养在亲家府上!他又知道什么人家怎么疼增加闺女?他知道个屁!
这世上哪有男方可劲儿要加聘礼,女方解决不让的!聘礼多那是女人的面子。女方家长若不贪闺女的聘礼,出嫁的时候添进嫁妆里陪嫁过去即可,说什么的不要的话!
镇北王府的一库宝贝很稀罕么?她闺女光河间的将军府里的嫁妆也有一库!全是前朝天下的好宝贝!
百里芸正吃着,听见俩男人说这种醉话,也忍不住抬头瞠了瞠眼睛。武夫喝醉了都是这德行?
下意识地朝拓跋猎溜了一眼。他以后不会也是这样吧?
拓跋猎精准地读懂了百里芸的眼神,立刻挺胸抬头坐得溜溜直,很是底定地端起面前的酒碗,咣当咣当一饮而尽,咬字清晰地说一句:“味儿挺淡。”
媳妇儿,就你男人这酒量,你就放心吧!
百里辰坐在拓跋猎身边,瞧见妹子一来这货这作样儿,忍不住便鄙夷地瞥了一眼。嫌酒淡?酒淡还把你爹喝醉了呢。府里还有更厉害的烧刀子,要不要换?
一场没有外人的生辰宴,称得上是宾主尽欢。镇北王可不像皇帝那么忘事儿,来的时候是带了生辰礼的。一对儿极品和田玉的如意,姐弟俩一人一支。
拓跋猎也给两人备了礼,给百里止的是一尊一尺高、惟妙惟肖的金银掐丝镶五色珠玉的斗鸡,给百里芸的是一尊同样大小、质地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