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了百里柔眼角的泪,屠弈心疼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是该谁的事谁做,大家都不要维持面子上的虚假和睦了吧。左右我如今已经是当朝亲王,又有自己的藩地,这点子名声和面子,我还丢得起!”
百里柔心里暖了,也软了,原本不想告诉屠弈的事,此刻也不好意思瞒着了:“那个,其实,小妹已经出手帮我了。”
屠弈的神情下意识地就是一绷:“她做什么了?”
嘉熠那丫头,真的太可怕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说做就做,而且她真就说做就能做到。对于这一点,屠弈之前还有些欣赏,如今真是想想就可怕!
她不会已经请旨了吧?或者派人把母妃干掉?
不能不说,紧张的男人,脑洞一般都开得有点大。
百里柔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没看到屠弈的表情:“她这些天不是住在宫里么,就央求着太后写了一份懿旨……”
屠弈噌地坐了起来:“我可是当朝亲王!别说我同意不和离,就是真要和离,后宫里的懿旨也不作数!母后真是糊涂!我这就去找她!”
百里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一把拉住屠弈的手:“谁说要和离了?溪桑求的不是和离的旨意!”
屠弈都跳下床了,听了这话,紧张地问:“不是让你我和离的旨意?”
“不是!真的不是!”百里柔无奈道,“是让母妃年前回宫的旨意。说彩屏后年底出嫁,母后让母妃回宫,一直住到操持完彩屏的婚礼。”
屠弈腿一软,跌坐在了床沿上,长松了一口气抹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百里柔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几百年难得失措一次的王爷,心里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又软又甜。
媳妇这里解释清楚了,屠弈亲自到芸苑去给百里芸致歉。
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认错。做不好就改。不亏心地说,屠弈的态度还是相当正面、诚恳的。只是回来之后,有些唏嘘。
百里柔看他的模样,不解地问他:“小妹不肯原谅你?”不应该啊。溪桑从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姑娘。
“没有,她原谅得很快。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在意。”屠弈苦笑着道,“她直言不讳地对我讲,她那些话本来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