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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死生有命(2 / 2)

年复说“庄子曾借“真人”之口表达自己对生死的认识“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盉,其入不距;袺袺然而往,袺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他还借子来的事迹,生动地描述了这种安然的心态子来病危之际,其妻泣之,子犁去看他,他对子犁说,大自然赋我形体,用“生”教我勤劳,用“老”赠我安逸,用“死”赐我安息,如果把“生”看成是一种“安善”,那么“死”也应该是一种“安善”,降生大地的人,如能愉悦、平和、安然地面对人生,勤奋工作,一无所求,善于养生,到年老体衰时,定会毫无悔意,以闲逸而安宁的心态,坦然地面对死亡的到来,视死为一种自然回归的人生态度。”

萧天枢说“总之,庄子志在填平生死之鸿沟,抹去人们心头生死之界线,通过齐生死的途径来帮助人们透彻领悟死的本质,让人们不是惧死,而是以坦然、平静、甚至喜悦的心态,去面对死亡、步向死亡。道家道教之所以有如此豁达的心襟,是因为它们是从“道”的高度来看待生死的。《庄子》云“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死也。”他认为,人的生命是从元气而来,死后又复归为元气,生死只是自然的一种变化而已,就如同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一般。我们不会为季节的更替而痛苦悲泣,那又何必为“死”而嚎啕大哭呢”

年复说“这个倒是真的,《庄子·至乐》载“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也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面对惠施的指责,庄子回答“其实,当妻子刚刚去世的时候,我何尝不难过得流泪!只是细细想来,妻子最初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而且也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而且也没有气息。在若有若无恍恍忽忽之间,那最原始的东西经过变化而产生气息,又经过变化而产生形体,又经过变化而产生生命。如今又变化为死,又没有了生命。这种变化,就像春夏秋冬四季那样运行不止。现在她静静地安息在天地之间,而我却还要哭哭啼啼,这不是太不通达了吗?所以止住了哭泣。”

总之,道教认为只有跃出个人生死的限囿,以宇宙之兄襟,立于造物者“道”的高度来反观人的生死问题,才能超越生死。不然的话,就会“生”时疲精费神,“死”时惊恐不安。因为,执着于小“我”人生的获取、享受、幸福,亦必然会陷入小“我”的失缺、灾难等痛苦之中,进而视“死”为纯粹自我之事,由此对之产生焦虑、悲泣、恐惧等心理。

萧天枢说“在道家道教看来,每个人都应随顺造化的安排,“死”犹如睡熟,“生”好像醒来了一样。不为“生”喜,不以“死”悲,使生死在造化中齐一。也就是说,它们要人们摆脱从个人的视角来看确定个体的生与死,而要从“道”的立场来看生死的首尾相续和循环不已,从而悟出无生无死,生死一体的超然境界。道教是一种以人为贵、追求实现生命自身价值的宗教,其终极理想就是要扩张人的本真之性而得道成仙。道教秉承道家自然无为、不逐外物的深邃智慧,强调人的自然特质。道家道教认为,现实中的人们在盲目地追求物质享受的过程中,误入了难以自拔的歧途,他们忘却了自身的真正价值,不再谋求生活的真正目的和意义。”

年复说“因此,它们劝导人们返朴归真,过顺应自然、纯朴真实、恬然淡泊的生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真人”。所谓“真人”就是不断炼养生命、存养本性而得以觉悟大道的仙人,他们“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所以,道家道教都非常重视对人的生命问题的探究,其中生死问题又是它们首要关注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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