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呐,纱布来了,您可千万别睡啊!”边伯渊一着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拿着药箱跑过来。
半路上,他和裴秀信险些撞在一起,气得裴秀信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但是,他现在哪里有心情注意这种小事?
夫人才是最重要的,天下第一重要!
许是赢荼认得暮离的血味儿,睡梦中,皱紧了眉头,勉强喝下小半碗鲜血,就再也不肯张口了。
裴秀信发现这个方法管用,立刻组织医生们研究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她们尝试着将暮离的血液混在药物中,每隔半个小时就给赢荼喂食一些。
赢荼即使在沉睡中也舍不得浪费暮离的血液,每次都会忍着不舒服,痛苦地吞食几口。
两个小时过去后,赢荼的脸色出现一丝红润,指甲片泛起白蒙蒙的光泽。
看来是药物起作用了,尽管,赢荼恢复的速度极为缓慢
裴秀信抹掉额头上的汗水,赢荼的病被她误打误撞治正了,就是不知道夜爵大人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另外一间套房里,边伯渊正站在床前愁眉不展。
暮离已经昏迷两个小时了,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做好了处理,缝合好了小动脉血管。
整整一百五十五针!
那染血的伤痕触目惊心!
对于爱人的一往情深,令人畏惧!
可是,这样的暮离却让边伯渊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凝视着暮离很久,吩咐两名医生留下来照顾,自己则是走出房间,拨通月倾城的电话。
“公子,您什么时候返回凉城?”边伯渊问道。
电话里,月倾城微微一顿,停了几秒钟,“发生什么事?”
“没、没事,”边伯渊不敢说,他怕自己的公子会伤心,解释道:“我是觉得正好夫人这些天都在远渡,您真的不回来探望一下吗?”
他询问的极其隐晦,没办法明说。
“呃”月倾城迟疑了,长指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随意的声响,“这个月都很忙。”
“哦,那您忙吧,我不打扰您了。”边伯渊不再多说,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对了,现在是十一月份了,凉城下过初雪了吗?”月倾城忽然问起不相干的话题,似乎很是向往。
边伯渊无声叹息,“前几天刚下过初雪,凉城的雪景很美,是公子您最喜欢的景色。”
“是啊,”月倾城隐约感慨着,“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初雪了。”
“那您要不要回来?趁着初雪还没有结束”边伯渊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这时,电话那端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说的是外国语言,翻译过来就是:“先生,尤利特古堡到了。”
“嗯,知道了。”月倾城回了一句,转而用外族语和边伯渊交待道:“替我照顾好夫人。”
“是,公子。”边伯渊微微躬身,即使月倾城不在面前,依然保持着礼数。
他放下电话,回忆着那个异常熟悉的名字:尤利特古堡?
不好!
就是国外那个古老的黑手党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