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霜红无奈叹了口气,坐下了。今日这一仗,怕是难以得到好处了。
宗情说道:“袁前辈,烈小姐如今神志不清,思绪混乱,实在不宜当庭询问,以我之见,不如先将其它当事人寻来问话,可好?”
“好。”事已至此,袁霜红已经失了谈判的资本。
就在这时,袁雨忽然站了起来,提出反对:“不行!”
宗情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袁雨,等待袁雨自行说出原因。
袁霜红暗自松了口气,她倒是也想看看小辈儿们有些什么能力,因此,也没有喝止袁雨。
其他人皆是看向袁雨。
肖飞一脸懵,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在场辈分高的人多了去,怎么算也轮不到袁雨一个小辈儿出头。
暮离轻挑眉梢,端起茶杯饮茶,绝美的唇角泛起一丝浅淡笑意。不错,有点意思。
“我”袁雨一下子成为万众瞩目的人,不太适应众人的目光。她停顿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是想说,守城府内不是有很多名医吗?为什么不能先替她医治呢?”
袁雨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宗情,既然袁烈是最主要的当事人,那么,袁烈的话才是最真实的。万一其他人污蔑袁烈怎么办?
而且,袁雨也想替袁清争取时间。
不管是放了闻君也好,将闻君掳走也好,总归是要快点处理这件事。
宗情沉思了几秒钟,“袁雨小姐说得倒也在理。”他看向暮离和肖飞,“两位可否让袁烈小姐的病暂时好起来么?”
“这个”肖飞不太确定,她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触过散形针,也不太知道具体的治疗方法。如果全部按照古书上所写的医治,成功机会不大。
暮离放下茶杯,优雅的擦拭唇角,“宗公子,你当真是要治好她么?”
“小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故意让烈儿变成如此地步?”袁霜红不等宗情说话,先行发难。
她没想到,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都敢如此大胆,开始欺压袁家人了!真是可恶,令人发指!
暮离轻轻颔首,并不否认。
她的唇畔始终都泛着一抹浅笑,淡然自若,优雅不失礼貌,“确实如此。”
“放肆!你怎么可以这样?身为医者,竟然对病患冷眼旁观,你到底还有没有医德?”袁霜红显然动怒了。她就不信了,惹不得那个宗情小子,莫非也惹不得眼前这个小丫头?
事实上,袁霜红当真惹不得她口中的这个小丫头。
暮离淡笑了一声,“袁前辈,你言重了。烈小姐身上的伤多半与散形针有关,而那散形针并非是在下之物。在下不过是看了些笑话罢了,没有义务一定要去治疗。”
“你!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袁霜红发现她碰上了一个硬茬子。这个硬茬子是非不分,油盐不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