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什么爷啊”天行也无奈的苦笑、“哥,三十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少爷这两个字去了,叫我天行不行吗”。
兰新还是摇头苦笑、“咱哥俩儿虽是兄弟,毕竟尊卑有别再说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兰家只要有少爷你在就没问题、我还是当个马前卒吧,这样我也安心”。
“哥,新哥你”兰天行看着兰新出去只能无奈的又轻叹了一声,他对兰夕月一直都网开一面没赶尽杀绝、也正是因为看在兰新的情分上,否则以兰夕月的所作所为早该从这个人世间消失了。
苏箫昏迷了一天一夜、各种最先进的医疗手段都用过了还是没能让她苏醒,这孩子始终都处在一个命悬一线生死难料的状态下。
病危通知从昨晚就摆在了苏辰面前,院方也表示对这种中毒症状无能为力、即使用药也只是略微能起到延缓患者死亡时间的作用而已,还是及早的准备身后事吧。
苏辰表情木然的守在阿箫的病床边、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和情绪了,他原以为这丫头只是想胡闹威胁他、装装样子吓唬他让他妥协,这么多年他也习惯被这孩子捉弄也就没当真。
可结果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这一次竟然玩真的了,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死在他面前又让他该如何自处
他不是对阿箫没有情、而是他的身份和所处的位子不允许他有情,即使他可以放弃那些权力和荣华富贵他也要对烟柳山庄的名誉和烟柳一派的声誉负责、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烟柳一派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他不能辜负了烟柳子弟的信任和期许就只能辜负他自己
但是他又该如何面对此时的阿箫
如果这孩子真的因他而死,他不止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也辜负了当初把孩子托付给他的至交好友的嘱托和信任,而他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个悲惨的结果。如果阿箫真的就这样离开他、往后的日子他只能在悲凄和悔恨中生不如死的度过,与其那样苟且的勉强活着还不如陪着他爱的人一起去死。
他后悔了,如果还有机会挽回、他可以放弃所有带着她远离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他们可以去国外找个清静的地方隐居、只要能心无旁骛的相守在一起,这些荣华富贵、金钱权势和那些所谓的责任名声又算什么
阿箫说的很对,如果有来生、他也一定不让她给自己做女儿,他要娶她为妻遂了她的心愿。
“阿箫,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苏辰握住阿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泪水也随之沾湿了她的手心、“丫头,只要你能好起来、还能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阿箫,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苏琴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等人,她和玫瑰王之间并不熟悉也谈不上交情、但是苏箫昏迷之后手中一直紧握着一只散着玫瑰花香的小玉瓶,而瓶子上也有个很醒目的玫瑰花的雕刻图案。
阿箫是服毒想自杀、而药物的来源就是出自这只小小的玉瓶里,稍稍用用脑子也能猜到这是冷香门的东西,阿箫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有冷香门的秘制毒药呢所以她借着苏辰的面子找到玫瑰王要当面问清楚。
车子刚开进停车场青川就看到附近有不少烟柳弟子、看来苏辰在烟柳一派之中的确是位高权重,青川看着玫瑰王黯淡的脸色很关心的问了一句、“玫姐,要不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又不是和他们打架、你在车里等我,很快就回来了”玫瑰王调整了一下自身的状态让脸上多几分笑容,她还欠着苏辰一个人情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道上都知道玫瑰王是个很难惹的人物,所以苏琴即使手里有确凿的证据说话时还是很小心的、“玫姐,这个玉瓶”。
“是我给苏箫的”玫瑰王笑了笑、“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琴姐就不必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