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菲脸色绯红,知道自己其实早就退无可退、亦避无可避。
“坏人。”她轻吐朱唇。
“怎样坏了?”流年捉住她的手,“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
“我对你坏啊?”
流年按开车门,把那女人塞进副驾驶,他不是无视她的安全,他是太想跟她粘腻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握着她的手开车,如果遇见红灯,他则可以一亲芳泽,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
这段日子对流年和陈莫菲来说都具有非常的意义,两个人都觉得这么多年的苦、这么多年的等待并不白瞎,值得。
流年握着陈莫菲的手,把车子开得飞快,陈莫菲始终没有说要去他家还是她家,于是流年遵从了就近原则,谁家近就去谁家。
风声划破夜色,灯光穿过车身。所有的情绪都适宜在夜晚里蕴酿,又适宜在夜晚里爆发,热情奔放的灯光闪出一条蜿蜒的街灯。
在流年家的停车场里,流年已经觉得按捺不住,他觉得陈莫菲也是,暧昧的喘气声充斥车里那狭小的空间,停车场里的灯孤独的闪亮。她挂在他身上,软得像一条刚被打捞上来的水草。
而流年则捧紧那条水草,直到她挣扎着非要下来。他们上了电梯,流年的手悄悄的从陈莫菲的后衣襟里钻了进去。
像火燎过草原,陈莫菲爱死了流年的那双手,是他跟它让她登峰造极。
她有时都会心生怀疑:这是真的吗?幸福来得也太过突然了吧?会长久吗?如果康若然没有康复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