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几步追上她。待走到门口,也这才如梦方醒的问她。
“莫菲,你是怕流年不跟你结婚吗?我听说在中国非婚生子女是不给孩子上户口的,叫黑户。”
陈莫菲一听“黑户”这两个字倒噗呲一声笑出来,他这个假洋鬼子一知半解的倒有意思。
“哪有?早就改了。可以正常上了,原先也是跟婚生子女享同等权利,只不过那时上户口是费点儿劲。现在完全正常。”
“那你还担心什么?”陈乔大惑不解,他歪着头,阳光穿透他的发丝,他单薄而尖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
“我......”陈莫菲觉得跟他说了他也不一定能理解,这人脑回路跟中国人的脑回路不大一样,她懒得浪费时间去跟他细说从头。于是索性放弃。
“算了,再说。”她说,陈莫菲抬腕看表,已近十点,“先去公司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忙。”
陈乔心知不能阻止这个工作狂去上班,于是让她在门口等一等,他去停车场拿车。
那天正午午休时流年来了视频,他那头儿是黑夜,流年的时间总是掐得十分准。他怕影响她工作,又不肯让陈莫菲迁就他晚上等他的电话,流年怕那样会影响陈莫菲休息。
跟陈莫菲睡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他知道她睡眠轻浅,尤其现在他人不在她身边,多少事流年都并不放心。
康若然的事情进行得倒顺利,入院检查,医生快给出方案了,目前康若然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流年归心似箭。
他多想早一点回到陈莫菲身边,分开了这么多年。
是啊,分开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