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授受!
这般想着,曲采馨脸色一红,到底是有些娇羞。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丫鬟泳儿的声音:“三小姐?”
曲采馨一怔。
就看见房门被突然推开,赫然是曲妍那张眉飞色舞,一派得意的面容。
“大姐姐!”
曲妍笑着走了进来说道:“前些日子因着大姐姐要出嫁的事,妹妹始终没敢来打扰你,眼下得知大姐姐暂时不用嫁出去了,妹妹这才敢来看看大姐姐呢”。
外面的泳儿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满脸通红。
三小姐来她们院子从不通报也就算了,眼下她抢了小姐的亲事,竟然还有脸来炫耀?
太过分了!
曲采馨低着头,心里倒也是习惯了,要是哪日曲妍突然消停了,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过也好,不管是她要嫁出去,还是曲妍要嫁出去,总之,她都是能清净一些的。
只是...
怕是要苦了娘亲,那白芊得势,又是不知要如何欺辱她们了。
曲妍见曲采馨低着头不说话,心知曲采馨指不定要如何伤心欲绝呢,这般想着,心里就越发得意。
火上浇油道:“大姐姐,妍儿今日是想来与你解释一番的,我与薛公子当真是发乎情止乎礼,薛公子许是没见过大姐姐,这才先入为主,非是要娶我的”。
曲采馨垂着头,死死的捏着手指忍耐着,夫婿被人抢走,被人退亲,何等屈辱,何等丢人。
可...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也不是第一次被曲妍羞辱了。
薛锦卓就是要娶曲妍,曲妍就是势大,父亲就是宠爱于她,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在屈辱,也要忍着!
低声道:“恭喜三妹妹,听祖母说薛公子是个好的,三妹妹福气深,我也...我也为你高兴”。
曲妍听后心里冷笑一声,就曲采馨这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自己院子里的大丫鬟都比她强!
哪家的公子会看上他?
呵!
而后她笑道:“大姐姐也无需着急,虽然大姐姐长我两个年岁,可有祖母帮衬着,大姐姐定然是不愁嫁的”。
曲妍笑的满脸得意,却是突然看见了曲采馨左手上的镯子。
曲采馨很少戴这些东西,况且...
就她房里的那些个首饰物件,有哪个是能拿得出手的!
可这镯子...
仅一眼,曲妍便看得出来,可谓是上好的玉质,定然极其稀有!
蹙眉,心下暗道,曲采馨哪里来的这东西?
想起星儿说的...
曲采馨刚才出过府!
而后曲妍笑道:“大姐姐这镯子不错啊,可否让妹妹我看看?”
曲采馨却是心下一震,慌张的将手缩回在了衣袖里,低头道:“这...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早些年的镯子了,一直没戴,没得污了三妹妹的眼...”
显然,是不想给曲妍看了。
曲妍却是笑意更浓。
曲采馨越是不让她看,就说明这镯子越是有问题!
说不准...
就是哪个男子送的!
想到此处,曲妍一惊!
莫非这曲采馨自知嫁不出去,想男人想的疯了,竟是与男子...在了一起?
哈哈哈,如此甚好!
霎时,曲妍心生一计!
笑道:“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好休息吧,大姐姐可是不要忘了为妹妹准备成亲的嫁妆呢”。
说完,曲妍便转身,得意的离开了房间。
待她离开了馨香院,曲采馨才伸出手,满目担忧的看了看那镯子,心下暗道,这镯子贵重不已,可放在自己这里...
怕是早晚有一日会被毁掉的!
还是要找个机会还给那位...晟书公子的。
而走出院子的曲妍突然停下身来,对一旁的星儿说道:“派人给各府送去帖子,三日后设宴款待各府嫡女,毕竟本小姐就快要出嫁了,自然是要与诸位小姐们庆祝一番的!”
曲妍的眼中闪过狠恶,曲采馨啊曲采馨,当真不是我不想放你一马啊,可你非是要让我抓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我又如何能不利用一番呢。
哈哈哈哈!
只是眼下的曲妍还没想到,曲采馨的那位‘情郎’,是有多么的让她意外!
也让她...
彻底跌入谷底!
此时的曲妍并不知道,其实她的命运,早就已经与曲采馨紧紧相连,只可惜,曲采馨是那天上的云彩,而她...
是地上的泥土!
入夜。
陈府几乎出动了所有暗卫和府兵去寻找陈浅沫的下落,终于...
是在镜泞湖对岸,那人烟稀少的岸边,找到了陈浅沫...
的尸首!
陈浅沫的尸首在水里泡了一日,已经有些发白发浮,可仍是难以掩盖她神色中的惊恐,可见死前,是多么的害怕。
而暗卫抬起她的尸首准备带回陈府之时,便发现了陈浅沫那无力耷拉下来的人头,由此可见,陈浅沫并非是在水里淹死的,而是被习武之人一招扭断了颈椎,没了气息之后才被扔到了镜泞湖中。
当陈夫人看到陈浅沫的尸首后,当场就哭晕了过去,她的沫儿平日里的确是言辞比较直白,容易得罪人,可到底是谁,要下这样狠毒的死手啊!
这一夜,陈府愁云惨淡。
第二日,早朝。
这一日早朝,慕容无月站在前排,含笑道:“不知曲大人可找到京城那名刺客了?”
这刺客,指的自然是往刘东德几人脸上刻字的凶手。
曲廉义听后上前一步,为难道:“这...回慕容丞相,那刺客实在是未留下一丝线索,下官无能,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慕容无月霎时不悦,挑眉道:“还没有眉目?”
而后他看向温别宣,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给京兆尹府吧!”
温别宣听后恭敬道:“是”。
曲廉义看了看温别宣,暗道,这么一个大锅,总算是甩出去了。
此案他根本没查!
怎么查?
这几人问谁谁不说,分明就不是遇到了什么刺客,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祸害成了这般模样,让他怎么查?
眼下慕容丞相将事情交给了京兆尹,他倒是省心了。
就在众人以为无事便可以退朝之时,镇国大将军陈安勇突然上前,声音竟是有些哽咽道:“慕容丞相、陛下,臣有事启奏!”
冥碧麒自然是不会做声的,无论这大殿上发生什么事,他都置身事外一般,不求有功,但求自保。
慕容无月挑眉道:“哦?陈将军何事?”
陈安勇说道:“丞相,臣的嫡女陈浅沫,昨日...昨日...”
他红着眼眶哽咽道:“昨日被歹人所害,扔尸于镜泞湖中了啊!”
众人听后惊讶的看着陈安勇。
陈小姐...死了?
竟有这等事?
只是何人要这般残忍,去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
看来,日后自家女儿出门,也是要派人跟随保护才行啊。
慕容无月也是疑惑道:“竟有这等事?那陈将军可找到凶手了无?”
按理来说,这等事情...
实在不应在朝堂上说,陈府自家的事自然是自家解决,总不能家家死了人,都要在早朝上追悼一番吧。
可谁知,陈安勇却是说道:“慕容丞相,昨日小女出府,可到了亥时都没有回来,臣这才派人去找,可谁知,竟是深夜在镜泞湖西侧的岸边找到了小女的尸首”。
说着,陈安勇竟是落下了眼泪,他抬手随意抹去,继续说道:“据臣所查,昨日小女出府后,先是去了瑬珍阁,而后...”
他带着些恨意道:“而后是入了宫,去了萋情宫!”
这话一出,众人相互看看,果然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只听见陈安勇继续说道:“而据臣所查,小女不知在萋情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到了萋情宫不久,便哭着跑出了萋情宫,当时许多宫女都看到了,而后小女一直跑出皇宫,竟然...竟然就失踪了!一直到晚上,臣才找到了小女的尸首!”
说完,陈安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小女在萋情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小女看见了什么,才会哭着跑出了皇宫,臣恳请丞相彻查此事,为小女做主啊!”
众人互相看着,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这下可是有意思了,陈浅沫去找惠灵公主,而后哭着跑出来,然后就...死了!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
被惠灵公主所杀了呢!
慕容无月眯起眸子,心下暗道,看来,上一次叶倾嫣设计引出无边的事情,已经彻底激怒了那幕后之人,又或者...
那人已经察觉到了,叶倾嫣与阿寒之间的不同寻常!
他说道:“所以陈大人的意思是,此事与惠灵公主有关?”
陈安勇听后说道:“慕容丞相,臣只想知道,小女在萋情宫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臣只想找到凶手为小女报仇,请丞相成全!”
慕容无月听后面上倒无过多神色,冷声道:“去请惠灵公主”。
同一时间。
曲妍的帖子被曲府的下人逐一送去了各府,京城中的贵女大多瞧不上曲妍这个从庶女抬上来的嫡小姐,可无奈人家就是命好,先是巴结上了唐琉璃被抬成了嫡女,又是不声不响的抢了嫡姐的夫婿,摇身一变,成了状元夫人!
这运气,这手段,这...
下作的厚脸皮!
京城之中也当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要说那薛锦卓平步青云了以后要与曲采馨退亲,那倒也并无稀奇的,可怪就怪在,他竟是一转身就与曲妍定了亲事!
谁还想不到,定然是曲妍在中间做了什么,将那薛锦卓给抢过来了啊。
这庶女就是庶女,当真是不知廉耻,手段拙劣,上不得台面!
可纵使众人再不屑,这宴会啊,也是得乖乖的来!
谁叫那薛锦卓是摄政王亲封的状元,眼下的大红人呢。
曲采馨此时正在房间里,就她这个身份,也当真是不敢出门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低笑议论,还如何能够出门呢。
不过好在,曲采馨平日里也甚少出门,倒也...习惯了。
而就在这时,泳儿突然跑进来说道:“小姐,小姐,你快来,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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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曲采馨得意不了多久了,晟书是个护妻狂魔~
么么哒~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