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兵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又何必挟恩图报呢,反倒让人觉得做点好事动机不纯似的。”
谢天赐最烦的就是动不动拽词了,所以尽管赵红兵对他们一家都有恩,他还是不太客气:“别跟我拽词,我就知道你救了我家老爷子,找不着你人就算了,烧香拜佛的时候,帮你上一柱也就算了。
可现在既然又见到你了,那这个恩我是报定了,今天要是再让你跑了,我谢天赐跟你姓。”
孙田园十分好奇,道:“怎么?你们俩之间好象还有什么故事呢?咱们坐下来慢慢聊,都是自己人,剑拔弩张的干什么。快坐,快坐。”
孙田园长得精壮,穿着打扮也很潮流,形象介乎于良民与混混之间,对于这种人谢天赐也是很有亲切感的。
于是很自来熟地说道:“兄弟说的没错,今天你可得帮我把他给摁住咯,我可不习惯欠着别人的,不然我谢天赐的面子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孙田园呵呵一笑,既然是谢天赐欠着赵红兵的话,那就没什么事儿了:“放心,今天他跑不了。我在这儿呢,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怎么着也跑不了他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谢天赐听这意思,笑了:“哟,看来你们之间也有事情啊。跟赵老板有事儿的人,可不止咱们俩呢,哈哈哈……”
梁费凡留在店里看店,赵红兵,孙田园还有谢天赐三人去二楼的茶吧,一路上三人说笑都很大声,直让人感觉三人认识了好久一样。
三人坐下之后说了几句闲话,赵红兵问谢天赐:“你要那么多床垫做什么?你要是想做代理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们,我们给你的价格肯定要比你从‘蒙贝’拿货要便宜。”
谢天赐按照王梓奇教他的话回答道:“我不想做代理,我想做独家销售,我从你那拿货,除非你不再给‘蒙贝’货,否则我还是要将‘蒙贝’所有的货都买下来。”
赵红兵笑道:“我说阿赐啊,你这玩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太懂啊。这种床垫刚刚才上市,我们这个又不是一个大品牌,正是急需打开销路的时候,梁费凡的优势在于他能快速地向各个商家铺货从而打开本地市场。
如果你也做代理的话,不正好是在帮你吗?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天赐其实很也想知道王梓奇到底想做什么,私下问过一次,可是王梓奇不说,谢天赐也就没再过问了。
反正这次自己一分钱没出过却获得了房奋给的百分之三十的干股,而且王梓奇一分钱都不要,让谢天赐自己留着,这和没事儿在马路上瞎转捡到一笔大钱没什么区别。
也让谢天赐觉得王梓奇对自己是真好,是真拿自己当兄弟看了。
所以谢天赐回答道:“我看好这种新款的床垫,而且我也有办法卖出去,有多少我要多少,你们卖一千九百,我两千九百都有人要,这个你们就甭管了,反正,要么就把货全部给我,要么,‘蒙贝’进多少我要多少,你们看着办吧。”
孙田园接口道:“这个我们很难办啊,实话和你说吧,梁费凡做代理我们是收了他的钱的,而这笔钱我们已经用到了广告投放上。
再说,合同也签了,钱也拿了,要是我们出尔反尔的话,那还不信誉扫地啊?所以也请你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嘛。”
谢天赐对孙田园说:“我说兄弟,不是我不体谅你们……”
谢天赐欲言又止道:“我也跟你们说句实话吧,我只进这一个月的货,后面的我也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