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海鸟布业在诈骗蔡,曾老板的时候,是虚构出一种由“三梭织布”织出来的布匹的话。那么,这次诈骗面前这位范老的时候,他们是真真实实地生产出这种独此一家的‘梭织布’!
上一次‘三梭布’诈骗时,还是可能有露出那么一点点破绽的可能。如果说有一些对布料十分熟悉、甚至是布料专家的同行,就有可能识破其中的诡计。
但这一次,海鸟布业实实在在地生产出‘梭织布’,是这一种诈骗方式升级换代版本更难以判别!
“当时,我在接这张订单的时候,那位货主杨老板就在无意中提过,生产这一批货的布料很难找。
不过,上一位和他合作生产这批货的客户,是在布行东区找到这种布料的……”范老长叹一声,道:“我当时就去东区那边找了好几个个小时,才找到这种布料的,大意了啊,真的是大意了啊!”
“原来是有专门引导啊……”听到这句话,大壮也是被惊到了。
这些骗子,他们还真的为了骗人,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就差直接带着他们去海鸟布业买了,而事实上,如果骗子真的说出海鸟布业这一个地址,在事后说不定就会引起像赵老板这样的行业高手怀疑。
说出一个大概的位置,刚刚好能让受骗者恰好能找到海鸟布业,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没有人会怀疑那位杨老板和海鸟布业的关系。
“两位老板,等一下如果那位杨老板再次出现,我一定要和他当面对质。咳咳,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范老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说话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赵红兵拍了一下大壮的肩膀,示意他稍微等一下,俩人看着范老,还是决定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和范老聊天的时候,赵红兵和大壮都刻意没有再提那件事。为了岔开话题,赵红兵聊了聊羊城服装行业的历史,范老是真正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于是话也慢慢变多了些。
可是这次,他将自已一大半的养老钱都用来投入到杨响的圈套里了,“我这越老越不中用了,这可怎么办啊?”从范老的语声中,赵红兵俩人由不得感受到他的悲观。
“老板,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大壮想了一下,道:“你这一批货要是真的销售不出去,你可以找我,我就是做这中间生意的。”
赵红兵淡笑一声,道:“大壮,你就不要和我抢生意了。
老板,这批货那位杨老板真的不要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衣服的质量如果没有问题,我可以出单价三十元都收下。”
听到赵红兵的出价,大壮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红兵,轻笑一声却没有多说话。
“大老板,你,你说的是真的?”在听到这句话后,范老眼眸内多了一分亮色:“大老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谢谢你了。”
赵红兵在聊天的时候,已经介绍过自己的名字了,但是无奈范老看他像是恩人一样,一口一个大老板,不愿意改口。
“范老,你还是叫我赵老板吧,对了,你有那位杨老板的电话吗?”赵红兵问道。
范老拿出一台已经开始掉漆的老手机,递给赵红兵,道:“麻烦赵老板你自已查找一下……赵老板,你是想打电话那位杨老板?”
赵红兵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之间划动,对照老手机上的号码,很快就输入去了。
那是一个羊城区号的号码。输入号码后,赵红兵提醒大壮二人不要说话,马上就按了拔打键。
机械的铃声响起来,十几秒后,电话通了。
“喂,你好,哪位?”电话对面,那个男声让赵红兵感到十分熟悉。
他握着电话,嘴角间笑意,却是渐渐变冷。
“你好,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大约几秒后,对面的男声稍微有点着急,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可能我这边信号出了点问题,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挂掉电话了,有事再说。”对面的话声落下后一秒,电话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