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权海走后,我便吩咐苏嬷嬷,将圣母皇太后赏的东西全部赐给了慈宁宫的太监宫女。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我只觉得身子异常疲惫,便叫苏嬷嬷搀扶我去偏殿东暖阁休息。
一觉醒来,竟已是傍晚时分。
“苏嬷嬷,这几日吃了太医院开的安神药,哀家失眠的毛病倒是好了不少,怎却发嗜睡了?”我奇怪道。
苏嬷嬷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正色道:“明日奴婢就去太医院请张太医过来给你诊脉,太后放心,他是自己人。”
我“嗯”了一声,又道:“苏嬷嬷,刚刚哀家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倒颇有些奇怪?”
“什么梦?”苏嬷嬷疑惑道。
我轻声道:“说来也可笑,梦见一个人,虽然面善,却又不知名姓,找我。问他作什么,他说太后娘娘打发来要一百匹锦。我问他是哪位太后娘娘,他说的又不是哀家,我就不肯给他,他就上来夺。正夺着,就醒了。”
“什么?”苏嬷嬷先是奇怪道,接着又笑了几声,只道:“那个奴才真不开眼,怎敢夺母后皇太后的东西?”
“但哀家总觉得这个怪梦别有所指!”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寻常百姓也做梦,太后若觉得不解,可以宣钦天监过来解梦。”
“那还是算了,钦天监那帮吃皇粮的,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估计连阴阳五行都背不全。”我不屑道。
苏嬷嬷也嗤笑一声,接着道:“那奴婢宣天龙寺无根大师吧,他最擅长解梦,又懂风水,在京城颇有名望,好多百姓都把他当成活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