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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林薰挨打(1 / 2)

 第225章林薰挨打

胡盈袖瞪了她一眼,旋即又把脑袋垂了下去,瓮声瓮气的,实在是没什么精神:“我没说过。”

温桃蹊刚想张口反驳,看她那模样,也说不出话了。

胡嘉言显然太过了解自己这个幺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扭脸儿,盯着站在他左手边的小丫头看了眼,眼底闪过不明的笑意和宠溺,再一抬手,在她脑后揉了一把:“你往歙州城便为客,怎么跟温三姑娘这样说话?不成体统。”

胡盈袖小嘴一撇。

大哥最爱说她不成体统。

这天底下,要那么多的体统做什么?

规规矩矩的人那么多,根本就不多她一个。

她就是个没规矩的人。

事实上,大哥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从小到大,她任性胡闹,爹娘纵着,要是赶上爹不在家的日子,不都是大哥出面替她摆平吗?

只不过大哥有个坏毛病。

纵着她胡闹完了,非要把她提到跟前,耳提面命的教导一番。

明知道她也不会听,可仍就这样教导了十几年。

胡盈袖头一偏,躲开他的手:“都说了我没说过。”

胡嘉言无奈摇头,侧了侧身,把路让开:“上楼吧,我订了一桌席面,既然遇上了,一起?”

陆景明眼角继续抽。

谁要跟他们一起了?

他多难得才把小姑娘单独约出来。

他看看胡嘉言,再看看胡盈袖,在温桃蹊答应下来之前,笑着叫大表哥。

胡嘉言拧眉看过去,细细的品了品他的神情,以及他想说的话。

不乐意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

盈袖说,温家这位三姑娘,是个妙人儿,极有趣,子楚很是中意。

看样子,盈袖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扯谎骗他。

胡嘉言眸色微沉:“干什么?”

陆景明呆若木鸡。

真就装傻呗?

温桃蹊憋着笑,肩头抖了抖。

她对胡嘉言其实还蛮好奇的,挺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做派的人,才能拿捏得住胡盈袖。

但是陆景明似乎不想同他们一块儿,而且胡盈袖扯谎骗人,拿她做挡箭牌,她也浑身别扭,横竖不自在。

胡盈袖这会儿心情肯定坏透了,吃了饭,就得被抓回家去,她想了想,还是别往这兄妹俩跟前凑比较好。

于是温桃蹊噙着淡淡的笑意叫了声大公子:“我们只是来吃顿饭的,陆家阿兄说天香居的糕点很不错,我才想来尝一尝,我二哥还等着我们回去,改天叫我二哥做东,请大公子吃一桌席面吧。”

既然是姑娘家开口婉拒的,胡嘉言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不过他视线在温桃蹊与陆景明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原本他听盈袖东拉西扯的胡说,还以为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目下看来,是他想多了,差点儿成了多管闲事,横插一脚,打扰人家二人独处的了。

温三姑娘这样跟着子楚出来,温长玄是知道的。

人家亲哥哥都不管,且轮不到他插手呢。

故而他也没再做邀请,只又寒暄几句,领了胡盈袖先上楼去不提。

陆景明看着他们上了楼,才松了口气。

温桃蹊显然看见了,扑哧笑出声:“你也害怕胡大公子啊?”

他绷着脸:“我这位大表哥,读着老庄孔孟长大的人,把规矩教条高高举在头顶上,他年纪又长,我姨父和姨母又看重他,他向来喜欢说教我们,我年少到杭州小住时,就没少听他絮叨。”

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胡嘉言看起来是有些一本正经,甚至有些不苟言笑,不过要说絮叨……她还以为那是个冷面郎君,口不多言呢。

因好奇,温桃蹊不免就要往胡嘉言上楼的方向多看两眼。

陆景明眉心一动,挡在了她面前。

温桃蹊不明就里的看他:“干什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陆景明声儿闷闷的,“我大表哥去年就定过亲,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姑娘,我那位表嫂,是个眼里不容沙的性子,你可仔细了。”

温桃蹊就变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说你有病——”

她又想起来胡盈袖攀扯她的那些话,脸色越发黑下去:“你表妹也一样。自己出门不小心,叫她大哥抓了包,攀扯我做什么呀,倒像是我拘着不叫她回家住,哼。”

要说怪嘛,也不至于,换了是她,被家里兄长当场抓包,也是要寻了由头,为自己开脱的,不然等着回家挨骂吗?

这也就是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为了挤兑陆景明而已。

陆景明并不会以为她恼羞成怒,只是一撇嘴:“我要是了解你少一些,便要以为,你现下这番做派,是恼羞成怒了。”

·

陆景明那头是高高兴兴吃饭去的,却说林蘅一路回了家中去,也不知是怎么着,在家里长了十几年,从来都是这样过的,心中也从没有半分委屈或不甘,她总能释然,也总能劝自己想开些。

今日一进了府门,瞧见了林薰等在影壁墙后,心下一沉,没由来觉得压迫。

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林家宅院上,似乎笼罩着团团乌云,黑压压的,随时要瓢泼大雨落下,把人浇透了一样。

可是她抬眼望天,分明是秋高气爽天晴朗,哪里瞧见的一片乌云。

林薰面色不善,三两步抢上前来,在林蘅还没说话时候,已经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从前在家里装的乖巧老实,去了一趟歙州,就把你的本性全都暴露了是吧?”

林蘅秀美紧蹙,挣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回来:“大姐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林薰冷笑,竟又张口啐她:“你不知道?”

她一时松了手,却又转去勾起林蘅下巴来:“这张脸,生的是美极了,所以你才能勾引了谢侍郎家的二公子,对你念念不忘,是吧?”

勾引。

她说勾引。

这是极尽羞辱的一个词。

她们是亲姐妹啊。

从小不管林薰怎么欺负她,她仍觉得,一家子骨肉,也许是她性子真的不讨喜。

可是林薰,怎么能这样侮辱她?

林蘅猛然退两步:“大姐姐,你别太过分了!”

她是和软的性子,重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的话,不痛不痒,林薰勾唇冷笑:“我过分?林蘅,你敢做不敢当?”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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