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珈山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有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高个子一身蓝色长衫,利落又不失清雅。矮个子一身粉色罗裙,娇俏可爱。
高个子脚步极快,矮个子在后头追得有些吃力。
“骆勿峎,骆勿峎,你到底要去哪儿呀,等等我呀。”金蝅有些气喘吁吁,这个大长腿明显是在欺负她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骆勿峎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脚步,“我说了我下山办点事儿,你留在山上,不要跟着我。”这个小麻烦怎么来了,真是天要亡他。
“骆勿峎,我知道你喜欢江南女子,看我这身江南女子打扮如何?喜欢吗?”金蝅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反而问起今天的衣着。反正骆勿峎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已习惯了。
“……”骆勿峎沉默不语,他几时说过喜欢江南女子的,他怎么不记得了。
“骆勿峎,你去哪儿,你告诉我嘛。”金蝅有些走不动了,索性一鼓作气,走到骆勿峎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借他的力往前走。呼——舒服多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骆勿峎,咱们去的地方好不好玩儿的呀?”
回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
“骆勿峎,咱们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呀?”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骆勿峎……”即使骆勿峎一路都沉默不语,金蝅一直叽叽咋咋,像只快乐的小喜鹊。
金蝅握紧小拳头,骆勿峎,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追到你,你是我唯一的夫婿。
——
“别哭了!”骆嘉离的房里传来一声暴喝。
李寒语不理会他,独自拭泪。
“他娘的别哭了。”这女人是在搞什么,自那日把她虏回望珈山,他又没有动她,她到底在哭什么。这种无声的哭泣,拧得他的心好疼。
李寒语转过身,不想看见这粗鲁的男子。
骆嘉离有些郁闷地扳过她的身子,“看着我,告诉我你在哭什么?”他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自认不曾让她受委屈,她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你将我从皇宫虏来,关在这里,意欲何为?”李寒语边哭边问,披散的发丝沾染了泪水,这里没有宫人服侍,才让她如此狼狈不堪。头一次她意识到自己竟如此一无是处,连最基本的发髻都不会梳。
“别跟我扯文绉绉的,我是粗人。”骆嘉离瞪着她,这文绉绉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反感。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你,我要你留在这山上做压寨夫人。”骆嘉离吁了口气,她终于不哭了。不施粉黛的脸,更显得清丽脱俗,娇俏可人。
“我不愿意。”李寒语斩钉截铁,她怎可以嫁给土匪,她疯了不成。她可是公主,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她的命运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为了兴国安邦而和亲。
骆嘉离眯起眼,攥住她的下巴,“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是土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