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骆勿峎的身体一直未恢复好,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后在半路遇见了回朝的骆嘉离和大军。骆嘉离命大军原地休息,稍作休整。
“大哥,他这是怎么了?”骆勿峎皱着眉头,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此生最敬重的大哥,竟然死了,冷冰冰地躺在那里,那大嫂该怎么办?谁去营救那个忘记一切的大嫂?
“我们途中遭遇了刺客,大哥中了敌人的暗算。”骆嘉离拼命忍住笑,故作认真道。
“大哥。”骆勿峎并不想这般婆妈,但是长兄如父,自父亲战死沙场,大哥便一直如父亲般呵护着他们兄弟几个,如今就这么去了,着实让人伤心。但如此一来,他与大嫂是否……
“勿峎小哥哥,你别伤心了,逝者已矣,你就节哀吧。”金蝅看着伤心的骆勿峎,心疼不已,便温柔地安慰他。
骆勿峎抱着骆妄棠冰冷的尸体,痛苦流涕。一旁的阿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想着魅蛊的事。
突然,细心的骆勿峎发现他抱着的尸体手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与大哥的手相差甚远,蓦的停止哭泣,有些气恼地看着骆嘉离,“骆老四,你搞什么鬼?这根本不是大哥。”
骆嘉离捧腹大笑,“三哥,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让十万大军都听到。”
骆勿峎将尸体放下,环顾四周,幸好他们此刻离大军有一些距离,但还是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大哥说了要摆脱辅国大将军的身份,另外也避开杨涟申的耳目,所以作了这场戏。”骆嘉离笑着,在刚烤好的兔子上切下一个腿递给骆勿峎。
骆勿峎并没有什么胃口,自然而然地将兔腿递给了金蝅,金蝅小脸微红,静静地在一旁吃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大哥可有提过魅蛊?”这个问题引得金蝅和阿祖也凑近骆嘉离,对此事颇为上心。
“有啊。”骆嘉离将剩下的兔肉分给阿祖,自己也吃了起来。
“说什么了?”阿祖竟也无心吃食,激动地抓住骆嘉离的胳膊。
骆嘉离挠挠脑袋,思索了一下,“大哥说红缦十二岁便吃下了魅蛊,还说玓娘是红缦送过来的奸细。”大哥说了许多,不过他只记得这些了,他的脑子里向来只装得下美食和美人,说起美人,也不知他那公主夫人怎么样了?出征了这许多个日月,她可有想念他?
“什么!”诧异的竟是阿祖,他有些想不明白,大漠红缦妖姬,他是有耳闻的,十六岁便已经名满大漠,没想到竟是靠魅蛊。“可是金螝和红缦非亲非故的,怎么会为了她违反族规,研制魅蛊,真是匪夷所思。”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金蝅咬着兔腿,噢哟,没想到这骆嘉离看着是个大老粗,烤的兔肉竟如此美味。
三个男人同时看向金蝅,金蝅的眼神在他们之间徘徊,故作神秘地说,“那时大哥年少轻狂,对制蛊甚是自负,自认苗疆第一,这红缦必定是用了激将法,我哥最吃这一套了,否则也不会从小被我拿捏地死死的。”
三个男人同时认真的点头,好像有些道理。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问金螝本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