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白云,在脚下,缥缈。
那少年负手而立,和一名中年文士,并肩俯瞰苍穹。
二人后方,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亭亭玉立,手捧茶壶。
“先生,茶凉了。”许久,少女朱唇微启,柔声说道。
“不着急,崔颢兄诗意正浓,等他成诗之后,在喝茶也不迟。”白衣少年,微微笑道。
“先生,还是您,最了解我。”
中年文士轻抚美髯,大笑说道:“陆羽兄,请为我准备笔墨纸砚。”
“是,崔颢先生。”正在泡茶的青年,立刻铺开宣纸。
“昔日已成黄鹤去,此处空余黄鹤楼。”
崔颢提起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倾洒笔墨。
“崔兄,莫非这茶已凉,你准备端茶送客,让我离开”白衣少年,微微笑道。
“先生,您乃仙家人物,早晚都会离开,不似我们这等凡尘俗子。”x
崔颢,笑着说道:“不如我写诗一首,若能流传千古”
”也好叫那,后世小辈知道,在那大唐之时,有一个叫崔颢的凡人,曾经有幸和仙人共饮茶水。”
言罢,崔颢提笔,继续写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笔落,崔颢端起茶杯,大笑说道:“先生,请。”
“请。”白衣少年点点头,一饮而尽。
那一天,白衣少年以茶会友,和崔颢谈笑风生。
而后,白衣少年脚踏黄鹤,潇洒而去。
白衣少年不知道是,那伺候左右的白裙少女,那眼中的爱慕和懵懂。
那一天,白裙少女的心,伴随着黄鹤大仙,飘然飞走。
此生,飞鸟展翅,鹰击长空。
此生,鱼儿沉入水中,卑微而渺小。
如此,一晃,又是数年。
眨眼,又是,金秋时。
那一天,有个叫李白的文士,鲜衣怒马,金樽对月,和友人一起,负剑跨马而来。x
同样是黄鹤楼,同样是顶楼。
同样的风景,不同的是,物是人已非,转眼已是多年。
“先生,某听闻崔颢当年,曾和仙人共饮黄鹤楼,并写下了名篇黄鹤楼”
俯瞰落下江中的明月,李白傲然说道:“太白不才,今日定要赋诗一首,超越崔颢!”
“洗耳恭听。”白衣少年端起茶杯,微微一笑。
茶是好茶,乃是今年西湖的明前龙井,入口甘醇,唇齿留香。
只不过,白衣少年,却忽然觉得。
这茶,比之当年那个,叫做陆羽的青年,所泡的龙井。
似乎又少了,什么东西。
白衣少年很有耐心,轻轻茗茶,远眺月夜江景。
然而白衣少年等了半天,他却依旧发现,李白静静站立,握笔一动不动。
“太白大人,茶凉了。”站在一旁服饰的白裙少女,盈盈拜道。
“茶凉了”这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不但惊醒了李白,也惊动了白衣少年。
刹那间,白衣少年皱眉,目带征询:“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白素。”白裙少女瑟瑟发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小姐不用担心,我家先生是仙人,可不会对你于你。”李白微微一笑,安慰说道。
“仙人”闻言,白裙少女美眸一亮,眼中满是倾慕。
“太白兄,你别打岔,你要写诗吊打崔颢,诗呢”白衣说按,淡淡说道。
“这”闻言,李白一愣,脸色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尴尬。不过,李白还是拿起毛笔,轻轻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