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坐到沙发上,他点着一根烟。
动作时,安悦如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修指白皙,骨节分明,流畅的将烟点着后,吐了一口烟圈,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她。
“傅清浅被送到医院急救了。”
安悦如怔愣:“你看到她了?她跟你说话了?”
沈叶白说:“只远远看到了,她被公方的人隔离起来,没法靠近。”
他又吸了一口烟。
安悦如说:“那是她咎由自取,她差一点儿要了多少人的命,就连我们的订婚宴也被她彻底搞砸了……”
沈叶白抬眸:“从理性上分析,你真觉得是她做的?”
安悦如情绪激动:“不是她还会有谁?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如果她不是居心叵测,为什么订婚当天鬼鬼祟祟的去了现场又离开了?”她神色一怔,盯紧他:“叶白,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帮她?”
沈叶白薄唇开启,吐出的话语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砸到安悦如的耳朵里去。
“我答应过她,不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欺负。既然不是她做的,余下的,就没道理让她去背负。”
安悦如机械地盯着他的嘴唇,有一刻像失聪了,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够了,沈叶白。傅清浅不择手段,一直以来她做了多少事,你凭什么敢说不是她做的?她毁了我的订婚宴,就别想平白无故的了事。”
沈叶白掐灭手里的烟,他的态度仍旧从容,靠到沙发上:“哪有这么平白无故的事。罪与过相抵,算不算是种公平的利益交换?”
安悦如问他:“你什么意思?”
沈叶白的脸上布了层冷淡:“我在山庄时不是不慎落水,而是有人故意将我推了下去……”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她。
安悦如目光坚毅,眼波颤抖,她开始抑制不住的慌乱。
沈叶白就像盯紧猎物的老鹰,眼光锐利,他继续往下说:“我想那个人的目的不是想杀死我,而是为了引起巨大恐慌。我手臂受伤,没办法自救,但酒店有专业的救援人员,每天来回巡视。只要有人落水,很快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至于真的淹死人。但惊心的程度,足以引起我妈的滔天怒火,让她想要整垮一个人,那个人当然是傅清浅。问题来了,我和傅清浅去哪里,起初连我们都没规划。别人怎么会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的车上被装了跟踪器,所以,我的行踪才会被另一个人洞悉。下山后,我把漏油的车点燃,跟踪器骤然中断,你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你当然是关心我,同时傅清浅将我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也让你怒不可遏。”
安悦如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她想辩解,想否认这一切。
沈叶白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已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抚摸她一侧脸颊,他冰凉的修指无比缠绵,轻轻刮划她细嫩的皮肤,俊颜凑近,声音低沉磁性,魅惑又清冷的说:“宽恕傅清浅这件事,没有谁比你去说更合适,也没有谁比你的话更具效力。最迟明天上午,只要她相安无事了,山庄那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低头,在她侧脸上轻轻吻了下,热气吹进她的耳畔:“快点儿去办,你最乖了。”
安悦如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她又惊又惧,冷汗出了满身。唯他吹拂的那缕热气,像妖精的舌头在细细舔舐,她身体僵硬,惊恐万分,担心下一秒就会被他一口吞掉。
安悦如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脸上的笑永远都是魅惑众生的,此刻故意媚她心魂的样子,却使得她心惊肉跳。安悦如又不由得想到傅清浅在看守所里的那个笑,他们就像来自异时空的两个异类。
她被吓坏了,猛地将沈叶白推开。
安悦如悲怆的覆住脸颊:“这就是你今晚过来的主要目的吧?说完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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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因为忘了上架通知,又刻意加了一个二更。明天上架了,谢谢伙伴们陪我到此,继续跟读的,让我们接着一路把酒,寻花问柳。就此告别的,我们后会有期,祝君幸福。来来来,干了二更这碗酒,且聚且散且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