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一事之后,八宝斋没了以赵氏胭脂铺为首的各个胭脂铺的阻扰跟抹黑,生意日趋渐上。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八宝斋已然占据了淮京胭脂铺接近一半的生意,用日进斗金四个字来形容也绝对不为过,锦绣在江玥的支持下又多招了一些帮工,后堂每日十几个人日夜不休地不断研磨制作着胭脂水粉。
量产多了,锦绣把招牌也改了,每日卖出去的胭脂水粉也多了,然而还是依旧不够卖。
江玥这段时间往八宝斋也是跑得极勤,每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她都乐不可支,按这个效率下去,年后她不仅可以还上萧夏羽的借款,还可以筹划着在再开一家分店了。
看着八宝斋的生意蒸蒸日上,有些人即使不敢动什么大的手脚,但是心里依旧是愤愤不平,难以咽下口恶气。
赵氏胭脂铺。
“滚开,这么烫的茶水,是想烫死谁,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狗东西。”躺在床上的赵大成拿着一杯茶水就往一个小丫鬟的头上砸去,滚烫的茶水一下泼在了小丫鬟的脑门上,浇红了一片,小丫鬟吃痛地惨叫了一声,接着因为赵大成的怒斥便不敢再出声,而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老爷恕罪,是我错了,我这就去给老爷换杯温茶水来。”
“滚出去。”赵大成怒不可遏。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也不敢捂着烫伤的额头,只得低着头一股风似的赶紧退了下去,她家老爷前两个月去了一趟茶楼,莫名其妙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回来之后便脾性变得极为暴躁,动辄对下人就是辱骂打砸,若不是她家老爷被人打得床都不怎么起得来,小丫鬟估计自己可能就不是被茶水烫一下而已了,估计会被打得更惨。
“大哥,你又怎么了,大夫都说了,你上次被人家打得伤了心脉,切记不可动气。”一个一身深紫色衣裙,体型纤细,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姑娘跨过门槛进了来,一头乌发简洁地梳了一个圆髻,插着两支有些格格不入的华丽金钗,手腕跟脖子上都带着扎眼浮夸的金器,显不出女子的娇媚气质,倒是显出了几分市井俗气。
“小秋,还不是八宝斋那个月娘,哼,这些日子我虽没出门,可是都从那些狗东西的嘴里听说了,现在整个淮京卖胭脂的就只有他八宝斋一枝独秀了,咱们赵氏胭脂铺现下每月的利润还比不上之前的三成,你叫我怎能不气。”赵大成看向了一身深紫色衣裙的女子。,这是他的同胞妹妹赵小秋,是个厉害刻薄的角色。
这个赵氏胭脂铺明面上是他赵大成一手经营起来的,实际上背后经营跟出谋划策的另有其人,就是他这个妹妹赵小秋,年轻虽然浅,然而极为善于钻研经商之道,赵氏胭脂铺的实际权力基本都握在她的手里,这几年,赵家的家本也基本都是他这个妹妹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