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骚货,竟敢勾引你姐夫!”
胡二姐鼻子嘴角全是血,用手一摸,手也染红了,顿时大哭起来。
“姐姐,你怎么只打我?勾引姐夫的,还有这个阿母!”
胡二姐说着,一指令萱。
令萱端着一颗心,不敢言语。
此时,也根本不需要她说话。
胡王妃气炸了肺,扯下簪子,就往妹妹身上刺。
“你要死还要别人陪葬?看我不杀了你,再接父亲母亲过来,给你办场风光大葬!”
蔓弱赶紧抱住胡王妃,怕她伤了胡二姐,高湛又伸手夺过她的发簪。
“二小姐也是,我都说了,我只是看了一下萱儿手上的伤,她非说我和她行为不轨,真是天大的冤枉!”
胡王妃听了,指着胡二姐骂道:“自己是坨屎,看谁都是屎,你这个骚货,我非让父亲母亲看看你的德性!”
胡二姐看看众人,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了,不由得瘫倒在地,掩面痛哭起来。
“士开,托你帮个忙!”
晚膳时分,胡王妃举杯致意,向和士开邀酒。
和士开也端起杯来,笑问:“王妃尽管吩咐!”
胡王妃看看高湛,说道:“小妹也该谈婚论嫁了,再这般胡闹,怕是要翻天了!夫君,你说是不是?”
高湛点点头,淡定说道:“是啊,二小姐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再这么下去,定是要吃亏的!”
“何必说这个‘也’字?”胡王妃有些不悦。
高湛仰头笑道:“我是赞你们娘家呢,你胡家人兵强马壮,谁敢得罪,便是皇帝都要让着三分呢,自然是有恃无恐,无所畏惧!”
胡王妃嘿嘿一笑,得意说道:“那是!皇帝把我逼急了,我便让父亲哥哥们领兵逼宫,让高洋把皇位让给你!”
“士开在呢,可别胡说!”高湛朝她翻了个白眼。
胡王妃不以为然,反倒逼问和士开:“士开,你难道不想殿下当皇帝,早日顺应帝王之命?”
和士开一脸窘迫,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王妃莫急,一切都有定数!”
高湛摆摆手,黑了脸。
“扯远了,夫人不是想给二小姐说媒吗,何必说这些?”
胡王妃掩着嘴,呵呵呵,笑了半晌,才回复常态。
“是呢,士开,你可认得什么人,尚未娶妻的?”
和士开点点头,应道:“有啊,只是这些人品级尚浅,只怕配不上二小姐啊!”
“是个男的就行,管他品级做什么?”胡王妃满不在乎地说道。
和士开愣了愣,沉思片刻。
“倒有两个七品的友人,尚可斟酌…”
胡王妃信口说道:“这二人秉性怎样,说来听听?”
和士开笑道:“相比之下,当推仪曹郎中祖珽,此人才学渊博,风趣谦和,可为人夫!”
胡王妃想了想,又问:“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是尚书郎冯子琮…”
“哦,那你为何不推他?”
和士开摇摇头,不甚满意。
“此人生来顽固,性子古板刚烈,不解风情,定不会是个体恤佳人的好夫君,是以至今尚未寻到佳偶…”
胡王妃想了想,阴阴一笑,道:“那就是他了!”
和士开越发不解了,不无迷惑地问道:“这…王妃不问问二小姐自己的意思?”
“用不着,我这个姐姐做主就是了!”胡王妃说着,又摇头晃脑地问高湛,“夫君,你意下如何啊?”
高湛自顾自地饮酒,不说话,胡乱点头应付。
…………
胡王妃这人倒也挺奇怪的,平日里随随便便,大大咧咧,我行我素,人畜无害,不屈服于谁,也不害谁。
如今看起来,便是自我推翻了。
看来谁都一样,一旦牵涉到自己的颜面和地位,都会变得冷血无情。
想夺我夫君,争我的宠,没门!
这也是为什么,李夫人到现在都没得到侧王妃位分的原因!
“我不嫁,我不嫁!”
玉风堂,成了胡二姐的闺房,今日,她便从这里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