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7年的,你还是叫我陈哥或者仁义哥吧,我就叫你婷婷。这谎撒的我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吴婷婷最终败下阵来,答应叫我陈哥。为此,我得意了很久。
在我的忽悠下,在清朝湖广填四川时期从湖北孝感市麻城乡迁徙到四川来的祖辈们的不孝子孙:陈仁义。成功的和祖祖辈辈生活在湖南的肖文军成了老乡~~巩固了我在厂里唯一男神的地位。工资第一个月五百,第二个月计件,中午管饭。对此我相当满意。因为几个女工要住厂里,所以男工不留宿。我也能理解。
厂子开工的日子选在了两天后,一是做生意的习俗,二是还有两个新招的女工一天后才会到达工厂。
在了解到工厂离家步行只有十几分钟后,父母也同意了我进厂的想法。
工厂的日子繁琐,三点一线的生活对于多数人来说是梦魇一般,我却心驰神往,因为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婷婷,这个让我第一次心动的女孩。上班,逗婷婷,香港回归成了我人生那几个月里的大事情。
感觉贵州的冬天来的特别早,秋雨绵绵的时候,我似乎都听见了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想给生活加点温度,我想给心添点热度,于是我精心谋划了一场告白晚会准备向婷婷表白。
我选好了礼物,定好了时间,九月二十三号,婷婷的生日。为此九月二十二号下午,我还特意跟肖哥请了半天假去理发,梳妆打扮了一番。
期待已久的时刻到了,我满心欢喜,一路小跑的来到厂里,然而迎接我的只有两页简短的信笺。
婷婷走了,就在我请假去理发打扮的那个下午。她猜到了我的心思,也猜到了即将到来的情景,她却不知如何面对,因为很早以前她已经有了婚约。她是喜欢我的,却不能违反婚约,这是布依族的誓言,她不能因为她的原因让全家人抬不起头做人,家人和我之间,她只能选择家人。
婷婷走了,我没有去找,找到又能怎样呢?怪只怪相逢恨晚。这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感情算不算初恋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那首名字叫心太软的歌真的好听,那个飘着细雨的贵州清晨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