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一诺划上了最后一个句号，终于大功告成。
许筠雅由衷地称赞道：“真是个能干的秘书！这份文件做的太好了。”
“那是自然，要不你以为我们顾家都是招一些花瓶来装饰啊？”顾一诺得意地说。
“你的秘书呢？”许筠雅抬头看他。
“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华、美色丝毫不输温蕴。”顾一诺笑得甚是暧昧。
“那最好了。”最好你搞个婚外情，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许筠雅潜台词如是说。
顾一诺斜眼看了看她，冷哼一声没深究她话中之意。
许筠雅把他抄过的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就塞进包里。
“许筠雅，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着我写的交给你们领导看？”顾一诺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她是在耍他，后面她自己还会再来一遍的。
“是啊。不然我叫你抄干嘛！难不成我又没事找事抄一遍？我就把你这份权当做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不是一样的嘛。”许筠雅对他的问题才感到奇怪呢。他抄的和电脑打印的，没什么两样嘛。
“……”顾一诺简直不知道该对她的神逻辑做出什么评论才好。
“难怪能让全院院长兴师动众地开会讨论你的事，许筠雅，你们医院除了你，再不会有第二个奇葩了。”顾一诺对许筠雅的特立独行有了新的认识。
许筠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谢谢你的高度赞扬，不胜荣幸！”
不早了，她该去睡觉了。
结果到深夜十二点，楼下隐约还有打牌的嘈杂声，许筠雅很困，又睡不着，在沙发上翻来覆去，黑暗中问顾一诺：“他们什么时候能打完牌？”
顾一诺回了一句：“凌晨吧。”就睡自个儿的觉去了。
许筠雅也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只是昨晚值班没睡好，今天夜休计划又被打乱，回家跟顾一诺又斗智斗勇了，一番，简直身心俱疲。可奇怪的是，越是累，她就越容易受外界影响，楼下其实声音被房门隔开了不少，但她的精神就是莫名其妙地兴奋着，疲惫得毫无睡意。
她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刚到楼梯口，只听顾依依在楼下说道：“夜深了，萧肃明天要上班，今晚就到这了。”
谢天谢地，许筠雅在心里欢呼。
“谢先生，谢太太，陈先生，陈太太，你们慢走啊！开车小心点。温蕴，这么晚了，我让阿洋送你回去吧。”这是顾依依的声音。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温蕴推辞道。
“没事的，阿洋，阿洋！”顾依依叫着阿洋的名字。
萧肃说道：“阿洋今天不是请假回一趟老家了嘛。”
“哎哟，瞧我这记性，那萧肃送你回去吧。”顾依依说。
“顾太太，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手机已经叫出租车了。”温蕴很是坚决要自己回去。
顾依依无奈地说：“那好吧，你自己回去小心点，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或者萧肃发个短信。萧肃，你赶紧去洗个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可别累坏了。都怪你，说什么怕我寂寞，非要叫上这么多人来陪我打牌，结果玩到这么晚。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陪我就足够了。”后面的那些话颇有些撒娇的语气。许筠雅自行脑补了一下顾依依说这话时娇滴滴的表情。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好像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吧。
温蕴说：“好的，谢谢顾小姐。萧总，顾小姐，我回去了，晚上谢谢你们的招待。”
只听一声关门的声音，温蕴就出门了。
家里又恢复了沉寂。
“依依，我去洗个澡。”萧肃说。
“好，客厅太乱了，明天再让陈妈收拾一下，我好困啊，先去睡了。”顾依依说着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听着她拖鞋的声音，应该是进房间了。
客厅的大灯关掉了，换上了昏暗的小盏灯。
终于安静下来了。许筠雅想着，转身又回了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她似乎听到了大门轻轻打开又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她迷糊着眼睛往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错觉吧。她嘟囔着就躺回自己的沙发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