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珠没说话,唐诗皱着眉,看着她手上斑驳的刀疤,觉得有些难过。
尘世间到底有多少女人……犯着一样的傻,连难过的时候,都舍不得伤害别人,只能把刀刺向自己。
温礼止说完那话就走了,留着温明珠和唐诗在病房里沉默,而后唐诗缓缓开口,问温明珠,“疼吗?”
温明珠颤了颤,“不疼……”
“不用骗我。”唐诗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摸着温明珠的头发,而后她将另外一只手伸到了温明珠面前。
那一眼,让温明珠惊讶地缓缓睁大了眼睛。
“很疼的,我知道的。”唐诗努力使自己克制着平静,“我知道的,明珠。”
那纤细的手臂上,那曾经撑起过薄氏整片天的女主人的手臂上,有着好几道面目可憎却又无法褪去的疤痕。
温明珠忽然间眼眶一酸,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含泪转头看向唐诗,“为什么你……”
“年少轻狂,犯了傻,错爱了人。”
唐诗笑起来,眉眼里带着隐忍的痛意,她将自己断掉的半截小手指露给温明珠看,“和你一样。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知道的,那很痛的,拿那份伤害自己的勇气,来面对生活,活下去,不好吗?”
世界以痛吻她,要她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