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忘川的东西无论人,物或者魂魄,都不会回来。你有幸逃得一命,可忘川的东西只能在忘川待着,你自然被吸引进忘川。”淳于季汝想,既然要不回便不要罢,再补回一魂,不知怎么样。
“你去见我哥吧,或许他有办法。”淳于季汝也没有修魂的办法。
“找我另一魂先放一放,我入地府想找一个人,你可以帮我找吗?”
“不去。”
“我知你规矩,若想得到想要的,只能交换等价的东西,你替我去找一人,我可以应你三个条件。”
“你既想按我的规矩办事,也可以,说罢。”淳于季汝稍一思索便答应了,给出的条件诱人。
“我欠她一个约定,她去世时我没赶上,我想在她投胎之前能赶得上。你替我带话给她便好。”
“生前未得到答案,死后你又怎知道她会执着于一个约定?”
“我答应了便要做到。”
“若她投胎了呢?”
“那我便等她。”
“好。”这对她来说只是一次交易,一次她经历过无数次的交易。得到对方的执念,为他们完成一件件事情。
邬凌寒的执念又是怎样的呢?
……………
邬凌寒作为一个可以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的人,突然有一天觉得自己过的委实太单调。究其原因呢,是自己洞府旁的黑熊精找到了对象,不日要成亲的喜帖送到了他的面前。当时看着那个羞答答的站在自己洞府前的黑熊精,若不是因为毛太黑厚,他怀疑那脸红彤彤的一片。
是该出去走走了。
第一个落脚点是南方一个水乡小镇,青砖石瓦,绿意濛濛。这样的地方让人很舒服。
邬凌寒随意挑了一处客栈。店主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小镇男人,长的倒是一副好皮囊,白净书生样,虽有别于女子,可在一个终日与黑熊为伍的邬凌寒来说,实在不够气概。
不过店家的一女倒是继承了她爹的容貌,娇小可人,惹人怜爱。就像山间潺潺流水,岁月静好。当然这是她不动的时候。
“你叫什么呀?你是哪里人啊?”大清早,客栈没有人,便见一姑娘说个不停。
邬凌寒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只能简单的回答说:“邬凌寒,北方人。”
“啊,我叫苏雨落,很高兴认识你啊。你要在这里待几天啊?”她笑的很开心,如一阵和煦的风吹过,让人心里舒坦。“跟我讲讲你们那边的故事吧。我还没出去过呢........”
听着她说话,一上午便能很快过去,等那位女子离开的时候,那店家对邬凌寒抱歉一下,邬凌寒觉得没什么,他不练功时坐在那里可以一整天,有一个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也不错。
如是持续了几日。
直到一日。“我要走了,多谢这几日款待。”说完,想了想他曾经看那女孩尤爱金元宝,只要得到金元宝后就能高兴半天。他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元宝,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给。”
看到东西的时候,女孩笑了笑,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说:“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不是。”邬凌寒不知道该怎样说,他只是想说告别的。拒绝的太急,红了脸。
看着他的笨拙的样子大大愉悦了她微微失落的心:“开玩笑啦,就当我每天陪你聊天的报酬好了。你都不知道想跟我说话的人好多呢,我都不搭理他们。”
“恩。”邬凌寒不知道怎么接。
“你真是个呆子啊。”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
“我也要走啦,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小镇很美吧,可惜我再也看不见了。”突然的听着苏雨落说。
“嗯。”邬凌寒虽然诧异,但与他又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