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虚妄谷口,淳于季汝左右张望,在她身边正是阿若,面色无常,只是失了神采,安静的不多话。
“奇怪,哥不是说今天就走吗?怎么还不来?”淳于季汝疑惑道,又看着身边的阿若,问道:“阿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可以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阿若笑了笑,与平时一样,不过在淳于季汝看来颇有些牵强。她道:“没事,只是这晨间风大。”
“风大?”淳于季汝四处看了看,风还好啊,吹着很舒服。
“不用等了,你哥他天未亮就离开了,回去吧。”淳于信不知何时站在了谷口旁一侧山壁之上,不高,但足以让人仰望。
“走了?不是说好的要送他的吗?”淳于季汝略显失落。
“可能看不惯你哭哭啼啼的吧。”淳于信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哭哭啼啼了!”下一秒,淳于季汝由阴转晴道,面露愠色:“爹爹就是喜欢欺负我,哼!”说完,扭头便向谷内走去。
阿若晃过神来时,淳于季汝已走出好远,抬头敬畏的看了看淳于信,略一点头,便跟随而去。
“听闻你跟着季汝学制药?”淳于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阿若猛地站住,转过身,唯唯诺诺的道:“是~”
淳于信没说什么,长时间的沉默,就在阿若以为那个男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声音又突然传来:“季汝虽天资不错,可若论起教人,还是有些胡闹。”
阿若急忙道:“不,不会,季汝懂得很多,是我愚钝。”
只听那男人轻笑了一声:“制药无关大智,重要的是那颗制药的心,若是心太重,再好的药材也难成全一碗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