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将你知道的讲出来,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懂么?”淳于季汝懒得太多纠缠,好不容易揪出人来,何必还要拐弯抹角呢?
男人再也没了他那似模似样的端庄,现在被敌方一手卸了他的老底,就吓得屁滚尿流。不说是问什么说什么,估计让他跪下来都可以。
淳于季汝看着他快要哭了,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是你让花山将我们引过来的?”
“是,是,是~~”男人不能懂,唯有五官能动,眼泪汪汪的看着淳于季汝,让淳于季汝下意识的觉得仿佛是自己强迫了人家似的。
啊,不对,这个是作恶多端的人,自己随手送他下地狱,也不为过。
“你让他找什么东西?”虽然淳于季汝心里有数,但是还是要听这个人亲口说一说。
“就,就那个从皇脉里出来的东西。实在不行,那朵花也可,可.......以。”最后的话再淳于季汝越来越冰冷的眼神里越来越低,如果有可能收回之前的话,估计是毫不犹豫的收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这才是淳于季汝想问的,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难道这人比她还厉害不成?仿佛将一切都把握在手里。
“我,我.....”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神闪烁不断。
淳于季汝派了派阿影,很快,就看到那男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下来。五官扭曲,皱在一起。“老实说。”警告的话,让男人猛一清醒。不敢再乱动心思。他能活到现在,除了自己的手段多之外,还有就是自己灵活,懂得变通。
“我,我自己算的。之前做上这个国师的时候,我发现那皇脉极利人修为,算的在几十年后,也就这一年会有一场动荡,到时,皇脉可能不存,但也有一场大机缘,若是能得到,于自己而言,定有好处!”男人倒豆子般倒得一干二净,还将淳于季汝没有问的,也说了些:“之前我师父给我算了一下,我有一场大机缘,在北边,我就,我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果真如此?”淳于季汝惊疑不定。能走到这一步,手段定然很多,光是控制花山,让他能在阳光下活着,便是不可小觑的手段。更何况,这种手段,便是传承悠久的门派,也不一定有。虽然这法子是禁术。
“的确,若是一句不对,天打雷劈,此后,修为不得寸进。”男人急忙的宣誓。生怕又要感受那般痛苦,连忙表忠心。
“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本事,为何还要行驶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能算出与皇脉有关的事情,此人在此的造诣肯定不低,若是能用在正途,在外面的成就肯定不低。“你师从何人?”
“我早就没师门了,师门都被毁了。我流浪在外地,这些法子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要活啊,我本来修为就难,没了门派就更难了,就这卜算一手艺还不错。”一个生的刻薄面相,阴沉沉的人在你面前哭唧唧的,会是什么感受?淳于季汝以前不知道,今天明白了,看着那人慢慢红的眼尾,淳于季汝觉得这人估计还有更辣眼睛的行为。她得接受良好。
“师门被毁,你就应该振兴门派,听你的口气,门派对你颇为厚道,这般做法,难道就不是堕了你门派曾经的名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门派曾地位如何,但我观你的手艺,便知道你的门派底蕴很厚,福泽深厚,何至于沦落到此地步?”因为卜算是一个很考验个人的气运的,没有深厚的运气,亦或者,天道不偏爱,平平无奇的,这一道根本不能走长远。
“你,你说的对,”见一个人如此看重他的师门,男人也吸了吸鼻子道:“就是因为我们派算的太过,便,便有了如今的地步........”想到这些往事,男人眼尾更红了,还吸了吸鼻子。
这模样太考验人的底线,淳于季汝道:“你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吸了吸鼻子,男人道:“不是。”
“那你赶紧变回来。”淳于季汝说着,就让阿影给他送一送禁制,谁知,那人道:“老天看不过我那一双好相貌,便让我盯着这个皮囊到处走,换不回来的。”
淳于季汝不知道他们一个门派的人到底怎么惹到天道了,被罚成这个样子。这让谁看,都不可能认为他是个好人。“你幸好没有在外面,让上面没有一道雷劈了你。”可出去是什么样,她就不知道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真是闻着伤心,看者,忍不住捂上眼睛,实在太伤眼睛了。
一刻钟过去了.......
“哇~~哇!!”宛如婴儿啼哭,毫无美感,槽人心。
半个时辰之后,
“哇~~嗝~哇~~嗝~~”还在哭。
“闭嘴!”本来他挺惨一男的,有心让他自己哭累了自己停下来,可是半个时辰了!!太过分了!!“再不闭嘴,我就先让你尝尝被雷劈的感觉!”
“嗝!!”吓得他憋紧了泪水,眼睛出还是泪汪汪的,明明是个小眼睛,但是还是难看的不得了。
“你们门派既然既定的被毁灭,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淳于季汝问道。
“我,嗝!我师父长老早已算出来今日一劫,便,嗝!便合力将自己和门派的运气转移到我的身上,好歹留下一个苗子。嗝!”淳于季汝细细看去,通过虚妄眼,的确,此人的身上的气运深厚,便是自己要下手,还要想想,那气运并不单纯,许多气运掺杂,混杂在一起,有术法的痕迹。淳于季汝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你们宗门有没有说过要让你以后如何?”淳于季汝问道。
“好好,嗝!活下来。嗝!”男人沮丧的低头,今天被人捉住,可怎么活下去呢?
淳于季汝:“那你就是这般活下来?”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男人急急的抬起头,连嗝都吓的没有了。说道:“之前,我们门派何曾做过什么坏事?便被天道给灭了,如今,我,我也是........”也是什么,男人没说,但是淳于季汝明白,这就是报复社会呀。
“我问你,”淳于季汝声音冷冷冷,道:“我在一个山寨中,见到一个女子利用禁术,想要复活自己的丈夫,可是你参与过的?”
听完,那个男人一愣,道:“哪个?”看他这模样,仿佛还做了不少,淳于季汝就恨得手痒痒。
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一低,男人忙道:“我想你说的那个,正是那个挡在进京的那个地方吧?那个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