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了。”来人气息急促。淳于季汝在众人的眼光中,慢吞吞的将周边的高阶灵药一一收回。
众人:这是谁故意的吧......
淳于季汝:“出了什么动静?”
“大人.....大人且去看看。”那人低着头道。
淳于季汝点点头,道:“带路。”
此刻正是闹市,街上却又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越走近,越浓。一单薄女子却穿过人群的包围,重重的阻拦,让周围的人都劝说不要去。
淳于季汝淡淡一笑,谢绝他们的好意。抱着一个白猫样的‘宠物’,徒增了几分无害孱弱。让这些不知真相为何的群众实在担忧。
“前面不是李向他府上吗?”淳于季汝摸着阿影毛茸茸的身体,平静的说道。
阿影:“不是他府上的。”
淳于季汝:“你怎么知道?”手里的触感还带着温度。
阿影:“这血味儿不对。”说着,毛茸茸的爪子拍着她的手臂:“就在李向府的附近。”
淳于季汝:“真是稀奇了。”
走着,就已经路过了李向的府上,周围依旧没有人烟,还可见有士兵四处巡逻。见到她来,也只当没有见过,没有人拦路,也没有人过来盘问。明明他们都注意到自己了。
脚步越发快了,等闻到血腥味最浓的时候,淳于季汝的鼻子就有些受不住了。
目之所及,真的是满目血红。
墙上,大门上,路上,都是四溅的血迹。若要走近,不免沾染上什么血迹之类的。淳于季汝走在血迹范围外地,停了下来。
立刻就有人注意道她。
“敢问是季大人吗?”一个侍卫向他走了过来,问道。
淳于季汝点点头道:“怎么?”
那侍卫道:“时大人早已吩咐过,让我们在这儿等着一抱纯白小兽的女子来之后,不必拦着,直接进去。”
淳于季汝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阿影心情的气愤了。不过也难怪,寻常人怎会有眼力看出阿影的品种呢?
淳于季汝安抚住蠢蠢欲动的阿影。道谢之后,就带着阿影绕过地上的血迹,走了进去。
“你来了?”时谦正和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话,见到他来了之后,便留了他们几个人,向淳于季汝走来。
淳于季汝:“发生何事?这地方倒是巧合。”淳于季汝左右看顾了一眼,发现这里正是李向府邸旁边,也仅仅一墙之隔罢了。正是巧合啊。
时谦:“的确,这原就是李向名下的宅子,当初买宅子的时候,就将这附近的宅子也买了,虽然不住,但也搁置在那儿。也就前几日,有人住了进来。”
淳于季汝:“就是归真派的那几人?”
时谦点头。
“那你先去聊吧,我四处瞧瞧。”淳于季汝也知道这些人只怕和是他的交好人员,也就不去打扰了。这府里她还想四处看看。
时谦:“那你小心,我派一个这府上的杂役,跟着你去,是个知路的。你若是想知道些具体情况,可以问他。”
他的安排很好。对自己很有利。
淳于季汝逛完了整个宅子,发现整个宅子中规中矩,花园亦有,假山亦有,前庭,后院,错落有致,最是普通。淳于季汝没找到任何特别之处,真的是为了客人而设立的院子。
淳于季汝见那杂役老实的带路,也不发一语,本本分分的。本来她觉得一个小小的杂役罢了,引不起她的关注,可不知道为什么,淳于季汝就是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淳于季汝:“你是哪里的?”
那杂役本分的回答:“回大人,是本地的。”
淳于季汝突然问道:“你怕我吗?”
那杂役:“回大人,小人自然是怕的。能得见大人的天资,如何不心生尊敬呢?”
淳于季汝:“你倒是会说话。那不如你说说,这府里被杀之人是何人呢?”
杂役:“回大人,乃是这宅子主人的远方亲戚。小的也只是这抚府上买来的杂役,只做做洒扫,服侍别人。”
淳于季汝:“所以说,你的意思问你是白问的吗?”
杂役:“大人说笑,若是大人所问,小人若是知道,定当知无不言。”
淳于季汝一笑:“谁知道呢,你自己心里的事儿,我又怎么能够清楚?”见那杂役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淳于季汝顿了顿:“好了,带路吧,我想看看那些人平时住的地方。这不麻烦吧?”
杂役:“不,不麻烦。”
说着便是带路了。
阿影暗暗传音:你为难这个杂役做什么?
淳于季汝一笑:谁知道呢?就是看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有些恶心。
阿影甩了甩尾巴,没说什么。由着她取来了。
转了几道巷子,那杂役带着他们到了内院,那里有几个整齐的排列的屋子。
杂役道:“大人,这些就是那些人住的地方。”
淳于季汝:“有劳。”说着淳于季汝便随便开了一个宅子,进去。
很简单明了,一个床,一个案几,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其余的便没了。任何杂物都不曾有。
若不是床铺上的被褥还乱着,淳于季汝以为这里从来不曾住过人似得。
“什么时候发生的?”淳于季汝问道。
杂役:“回大人,今日凌晨。突然就来了几个黑衣人,小人听到动静,躲在暗处,便被吓到了。只能瞧见他们在前院儿厮杀。小人也就侥幸逃脱。”
淳于季汝:“府里的其他杂役呢?都活着吗?”
杂役:“还有几个同伴,但当时都没出来,黑衣人行动仓促极了,没有想着去找其他人,所以我们还能好好的。”
淳于季汝:“匆忙刺杀,匆匆离开,一切都很仓促,还血流遍地,你的确是很侥幸呢。”
杂役:“小人确实侥幸。”
淳于季汝:“走吧,都被收拾了,咱么这也看不出什么了。”
杂役:“大人不在看看了?”杂役今天见过的人许多,问话的人也有许多,有仔仔细细的盘问的,有仔仔细细的搜查翻检的。这样只看一眼,实在是第一个。
淳于季汝:‘该知道的,都差不多了。毕竟.......’
淳于季汝指着屋子里,看着那杂役:“你看,一个人连行李都不再,身份也不好确认,干干净净的,毫无生活痕迹。我能看到什么呢?”
杂役:......